“如您恩賜的幸運符,一切順利,父親。隻是……”三浦一旬的話語說到一半,就在那邊頓了頓。
三浦管家聽到了他的遲疑,鼓勵地說:“有話直說,一旬。”
三浦一旬定了定心,被安撫了一下,才道出自己的不解之處:“父親,您說我們不能小瞧藤原津人那個私生子,所以自然不能給他留出一條活路,這我一直同意,但我們此舉不更是白白幫著直江信郎開了路嗎?
而且現在平賀謙文不知為什麼得罪了跡部景吾,我們還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就為了置藤原津人於死地嗎?
會不會……成本太大?”
“笨蛋!說你見識淺顯還就是淺顯,早些年讓你自己一個人在中國曆練,你都學到了什麼?
警告你:平賀謙文這枚棋子,我今後還有著大用!你必須先收服他成為我的刀,日後再好好調理一頓,自會成為我們借刀殺人的一把得心應手好刀!
你先看著他們,最好是有本事煽動起他們對藤原津人更多的恨意,這樣就對我們越有利。
難道以前教你的,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嗎!”三浦管家叱責而出,未給三浦一旬留下一點臉麵。
“我本來是怎麼教你的?把你從中國接回來日本之後,讓你先潛伏在藤原津人那個野種旁邊!打入敵人的內部,就算這個敵人是多微弱到了一粒不起眼的眼屎,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才讓你之前加入了他參加的那個社團,你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倒也罷,沒跟我彙報過就擅自退了社團加入了什麼網球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他起過衝突嗎?你後來還找人修理過那個野種吧?
身體上的摧殘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他在內心控製不住地去顫抖,去顛覆他整個人格,去扭曲他的人生。
你從中國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多了點意氣用事,現在木已成舟,怎麼都再彌補不好你和藤原津人的關係,你自己好好去反省,別再讓我知道你私下再去找藤原津人的麻煩!”
“明白了,父親。”三浦一旬在那邊鄭重地回答道,努力地挖出心裏殘留的一點異樣,緊接著電話就被對麵切斷。
三浦一旬看了看手中已經黑屏的手機屏幕,放進了褲袋中,轉身上了樓梯,上麵的一間房間內還有人等著他去實行那項計劃……
靜岡縣幾天都下著雨,從大雨變作了小雨,仿佛掛在了天空之上從不會斷絕,細雨如珠,滾落而下,不給人有喘氣的機會。
因為這次友人搬離了靜岡還未聯係上的順仲先生,便一直歇在了海景城內的客房中,他也時常會去陽台外坐坐,一坐就是一下午,伴著足以迷蒙住人心的雨霧,他看著身邊那把和傘不說話。
秋靜和細川濃倒是早就回到了海景城的南門那裏,畢竟她們此次靜岡之行是以文藝部集體為單位的社團合宿,不好多缺勤下去。於是,便隻有藤原津人會天天在飯點時刻來喊上順仲先生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