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靜被藤原津人說的難堪了許多,死死一個白眼掃過去,伸出舌頭一吐出,對藤原津人表示了自己的不屑和不滿,而她此時的麵部表情莫可言狀,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恨恨地朝藤原津人怨懟了一句過去:
“要你管!我不就出去走走!你看你都說哪裏去了!”
藤原津人當然也不想再說,秋靜那種不識好歹的回複已經有些傷害到了他的絕對好意,自然也不會想再多言,退後走了幾步,站立在了後麵,不言不語。
這樣的場景,其他在場目睹了的幾個人當中,見此也是暫時性尷尬的無言。
“快點走了啦,我們該走了!日吉早就走在了前麵,”冥戶亮手拿藍色球帽,一把扣在了頭頂不知為何包著白紗布的藤原津人上麵,今天的藤原津人沒有再帶帽子,裸露在空氣中的,就是包了層層醫用紗巾的頭顱。
冥戶亮在後麵推了一把藤原津人,然後示意芥川慈郎跟上,隨後自己也動了身邁步而走。孰是孰非,他習慣用行動來表達。
“……秋……秋飲小姐……”秋靜尷尬地走進這群隊伍,在後邊跟在了秋飲身邊,將手中的花遞過去,猶猶豫豫地接著道:“這花是送給你的,早上在鄉野路邊剛采的。”
秋飲爍了爍水杏眸子,忽明忽暗的眼神壓下許多說不清的情緒,秋靜看不懂,她看到的和以為的,隻有一半不到。
她眼見著秋飲伸出手指,握住了花束柄子,將花接了過去,輕輕道出了“謝謝”一句。
“呐,接下來的路線要怎麼走?跡部,你製定的?”忍足侑士悠悠散散地將後麵兩個人之間的動作望在眼中,緩緩轉回頭對著跡部抬了抬眼鏡架,說出。
“日吉在行程和出遊覽曆方麵是種強項,本大爺放權交給了他。”
跡部景吾餘光掃回了在後麵邊上的那兩個人,回以了忍足侑士的話。
瀧荻之介在他最敬重的部長發話後,也接上了忍足侑士的話題,補充著說:“昨晚看了日吉學弟製定的行程表中,他似乎打算往富士山那邊規劃過去。”
“那麼就跟著日吉走吧,再次去看日本靜岡的富士山與東京的,到底有哪些不同,似乎也不錯啊。”忍足侑士又回以著說道。
“今早藤原學弟去找你,秋靜學妹,但你人不在房間,而後你的那些行裝之類的,應該就是由藤原學弟為你收拾備上的。”
忍足侑士轉過頭望了秋靜一眼,意味已經有些明了。
秋靜一下子罕見地沉默了下來,她沒有馬上靜默,但臉上的表情不亞於靜默。她先前根本也不知情藤原津人做出的這些用心。
白煞煞的臉色,還沉降著,腳步卻也隻能隨著眾人起行,很快就趕上了前麵先後走出的細川濃和日吉若。
他們從距離修繕寺不多遠的溫泉酒店出發,一路往東上出乘,經臨了玉露裏和舊天城隧道,忍足侑士應景地想起了一本有關日本文史上的文藝中篇小說。大約是觸景懷情,他說起:“川端康成的那本書《伊豆的舞女》,算是他成名代表作了,似乎就是以靜岡作為了地點背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