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日吉可沒有你那些泛濫成性的感情經驗之道。”來自跡部景吾轉回目光,飄過來的一句應對。
忍足侑士絲毫未在意這話,對於跡部景吾說出的那句話他是一點都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去計較的,對於感情,跡部其實應該是和他相似的一種人,享受過程和品嚐結果,隻是跡部將自己的華麗美學極大地發展到了頂點,隻找他欣賞鍾意的看得入眼,其他一律會從他眼底清除被忽略。於是,忍足侑士反倒不動聲色地朝四周尋視了一圈,卻未見到他要找的一個人。
他突然又道出:“那麼秋飲同學也不會如秋靜學妹那樣,能暖男生的心窩吧。”
真是刁鑽而獨出一格的反擊了,忍足侑士也是少有能開跡部景吾玩笑的人之一。
不過忍足侑士也知道不好再拿那個女孩子調侃下去,要是真地惹火了跡部,他在以後的日裏,鐵定不知會有多後悔!
收回玩笑下去的意思,忍足侑士正了正神色,終於正常而感到奇怪地問出了一句:“咦,跡部,話說秋飲同學沒有跟你一起出來嗎?”
那邊的秋靜打傘目送直走的男生離開,轉回到了木頭院台上,聽到了忍足侑士正在聊有關秋飲的去向,她踏踏兩個步子踩上木院庭台上,先回答出是格迪大叔單獨留下了秋飲,因為有關雪一的事情需要討論。
“但都這麼久了,秋飲小姐怎麼還沒有出來?”她又自問自答著,最後朝後麵大聲地扔出一句作以結束:
“我去看看她!”
“不用拉住她嗎?萬一秋靜學妹受不了與雪一分離的場景,那……”
話停了下來,接下來未說出口的已經無庸他贅述,無非是有著秋靜倘若受不了巨大的打擊,萬一情緒崩潰的一種後患顧慮。
“真的不必攔住她嗎,跡部?”
??忍足侑士沒有看懂此刻站在木廊下的跡部景吾,他身上披著的那一層帶著隱隱陰鷙的氣息,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隨她。”一個正宗的羅馬音從廊下青年口中傳來,又在忍足侑士的耳中,找到了匹配正確的日語片假名意義的對應。
他覺得跡部其實是故意不攔下秋靜嗎?那又用意何在呢?忍足侑士看著男人,心下做著計量思考。
雨聲接連打擊在木屋後院擺放成一排的石壇子裏,嗒嗒殊殊,舊年月裏積攢下的雨水讓壇子都開始生出一圈一圈的青苔紋,遠遠地瞧去,還會錯看是長了短短綠毛的黃色小箱缸,小別致。
雪一被格迪交給了女姬鬼看照著,強調吩咐了讓她千千萬萬要格外留心著,因為再也承受不起雪一第二次失蹤的悲痛打擊,如此他這才可安下了半顆心;至於另外半顆,格迪則是切切實實地將它拿出,晾在外麵、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隔著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隻能看著小女孩和紅衣女人坐在一起,女人拿著一塊甜麵包小心地撕下一條一條蘸了花生醬喂給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