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你秋飲姐常常一臉置身事外、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她其實也很替你開心啊!我有時候罵她人情冷漠寡淡,其實也隻是希望你和她之間的關係能更親近一點,但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認為那就是一個事實……你秋飲姐的溫度,其實很能讓人窩進心眼裏的,不管其他如何,起碼我知道她是真的關心你的……”就當是順仲酒醉後才會有的真情實言。
秋靜坐在旁邊聽著順仲那話,麵前餐桌上的餐巾慢慢地被她打濕,她緊鎖著唇瓣,不敢說出一個字,唯恐一說出話,那字音帶著哭腔。
再一側的藤原津人和鬆下貴徹都無法料到順仲先生會表達出一番這樣的他們家庭內部感至肺腑的言語,十四五歲的少年對自己可能身涉進他人親情的樹海中而感到一些無措。
“明天就要回東京了,今天我說得有點多了,我也知道今天喝得有點多了,小子,你過來扶我一把,我先回房去了,你們年輕人慢慢吃吧……”
被他的話語指到了的藤原津人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始覺過來,順仲先生是在叫他。他忙站起來,到順仲老師旁邊,攙扶在老師一側,低頭與秋靜她們告別推辭,先將有些醉酒的順仲老師安頓去了。
飯桌上隻留下了另外的三個人,不一會兒,藤原津人被順仲先生打發了回來,坐回了原位置。這時還能主持這場飯席的,鬆下貴徹作為了三人中間唯一一個男性,自動地持有了主導權。
“那麼,離別前夜,就當作是借著了她的恭賀儀式,未來可期,為新一學期的來臨拉開序幕了吧。”鬆下貴徹的話,攜著他浸浴了多年在貴族上流階層中的從容和不迫。
一餐飯,鬆下貴徹持著良好的進餐禮儀,其他時間時有時無地都在秋靜身上,秋靜與他之間眼神傳遞的小動作連續不斷。管自己吃飯,心裏被鬆下隨口一提到的“未來可期”而有著心事的藤原津人,嘴角現出自嘲,未來可期,尤其是少年的未來更可展期,隻是他的未來,不太會存在於東京。
坐他斜對角的秋飲,他還是注意到了,自從上次啟程跟著跡部會長他們安排的旅途前順仲老師讓他多留意些秋飲的提議,不知道順仲先生是不是差不多忘記了那一回事,但他總會時時去關注一下秋飲。
藤原津人想對了,順仲因為近來發生的事情實有些許的多,他一時也記不起秋飲那一檔子事。
但藤原津人記得,少年記性,對童年回憶記不住了多少,倒是對有關他人感興趣的內容,聽過就不會忘卻。
飯桌上,秋飲隻端著一杯涼白開分三次而輕飲下一整杯。至於其他放在她麵前的食盤,她算是一口都沒有動過……
晚間,吃完晚飯的秋靜要回到學校文藝部所在的南邊客房,因為她來時作為學校社團合宿的一員,回去自然還是有點名的流程。
另一個說有事要找鬆下優的鬆下貴徹,又說就勉為其難地送送她了,被她一個白眼先送去,“既然這麼為難的話,就不占據你們這些大少爺的寶貴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