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出了概論,更是替藤原津人指出了他心裏那些不穩定還一直搖擺不下、無法確定內心真正想要的選擇。
“秋飲小姐,那……”藤原津人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都嚇了一跳,但歸根到底,也是雪一給了他提示,讓他產生了這種可行的想法。
秋飲一直就看著藤原津人,對於為何又突然止住不說下去的他,她朝看以疑惑他欲言又止的眼神,藤原君就在她這樣的眼神中,先回憶地講了一段他在她的小酒館中發生的那段尷尬往事,慢慢說出:
“秋飲小姐,你在東京神樂阪的那家酒館,現在還缺一名打雜的嗎?”
比較委婉的說辭了,這是藤原津人盡自己所想又在腹中打出的草稿最好的一套說法,他還能想起自己曾經在秋飲她們的酒館中醉過酒惹事,當時秋飲給出他過一個解決性措施,他看不上,認為怎樣都不能將自己抵押在酒館靠做工還債,那等同於將自己的未來抵押於人。
最後,索性是跡部學長替他還清了所有,而與之對應的,他在冰帝學院被記過處分,到如今還沒有撤消。
事情其實過去還沒多久,連半年都沒有到,但時隔三月,這次輪到他主動地向她提出了這個提議。
“啊?”秋飲沒有說,但她的表情已經表明了她的反應,大大一個問號清晰可見地跳出,藤原津人一下子突然提起的那件事,確實讓她猜不出他是想要做什麼,但有關那段回憶還是在他提出之後,慢慢蘇醒了。
“你欲指?”
“秋飲小姐,我現在可以後悔嗎?如果……我想來你們的酒館呢?”
這是晚餐時間已經過去的夜色,鬆下貴徹送走秋靜還沒有回來,順仲先生有點醉意早就安睡上床,餐廳裏麵隻有了藤原津人和秋飲,夜風習習,滿有一腔柔意。
藤原津人說出口的話,秋飲沒有異議,或許說她沒有過多地為難他。然而順遂了藤原之意的同時,她做出的一番模樣,真符合了一個酒館管理人的經營方式,有板有眼的。
秋飲在他期盼又擔怕忐忑的不安中,給了他肯定的回複,但很快就和他算清了賬,酬勞和休假以及工作時間,這個過程中,她甚至沒有將藤原津人再當作一個學生看待,仿佛她麵前站著的,就是一個成年人,她不是在和未成年人談協議。
藤原津人的要求不高,他說他需要什麼休假和薪酬,隻要能在酒館中給他提供一個住處,三餐包含就不會有意見。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這件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他原先以為會格外複雜和麻煩,畢竟讓一個正正經經管理酒館的經營人同意接受未成年人在館內工作,想想就是回絕。
他也是因為看透了秋飲其實是個心壁厚而軟的事實這一點,才碰碰運氣與她商議。
因為如果他再回到東京,原先的車善公寓絕對不可能還能讓他再住下去,生活都將會是一個問題,但秋飲同意他去酒館打工的允許卻讓他的處境有了很大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