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管家,那個女人出現在父親身邊有多久了?”直江信郎知道他們直江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經管家三浦之手,他似乎對父親有著一份恩情,父親很是看重於他,所以沒有多空頓就接著朝他問出。
隻是他到底屬於父親身邊的人,行事處事自然是維護父親的利益,縱使他是直江家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也不太可能會向他多說得那麼明白。
果然,三浦管家願意道出的話不多,隻是避重就輕,“屬下隻是照料處理明麵上的事情,幹涉先生的私事,便是逾矩了。”
“明麵?嗬,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說他養女人算是隻在背後的偷偷摸摸,將那個私生子安排進我所在的冰帝也是避人耳目甚至招呼都沒打一聲的就可以當作是什麼都沒發生地忽略掉嗎?”
三浦聽此知道不對,本想糾正開脫些回來,怎料直江信郎根本沒再給他機會,從喉間壓起的嗓音冷笑聽出了恨之入骨,徑直就阻斷了他說下去。
旁邊駕駛座上的司機也替自家少爺不滿地抱怨起,不知是不是有意說給旁邊的三浦管家聽:“先生這麼做,可不就是一筆擺不上明麵的帳嗎?瞞著少爺和已故的夫人在外麵還生下一個私生子,這讓少爺如何自處呀?”
“閉嘴。”直江信郎已經出了聲冷嗬住了他,不知自己好好地替自家少爺道不平怎麼就說錯了話的司機立刻收住了嘴。
三浦管家連看都沒有看他,沉沉地說道:“少爺是直江家唯一的少爺,自是不會自降了身份。”
直江信郎沒有應對他,但也不會再糾結於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三浦管家滿意地收回目光後,吩咐了司機開車。
“等等,我出來的那條巷子裏麵有個人,你派個人去,給他找個住所,將人安頓起來。”
“啊?少爺,你說什麼?”司機還是沒有弄明白,還好直江信郎所命令的對象不是他,是三浦。三浦聞聲就點頭表示明白:
“是,少爺,我這就讓人著手去辦。”
在千葉姬所坐進的那輛車開走後,後麵的一輛黑車也隨之跟上。
“今天沒心情理你,放學後你自己一個人走,別再來找我!”千葉姬一甩上車門,對著後麵出來的直江信郎也甩出了一句話,就步朝冰帝的鎏金大門走去,冰帝的學生製服外套被她簡簡單單地披在外麵,走出了一副JK風的姿態,後麵的直江信郎根本沒有被她放在眼裏,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直江信郎沉冷著眼,撤回了視線不再去看前麵的那位嬌嬌女,自掛上了一抹意味非常的笑容,選擇繞開了與她同路的另一條路線。
男人了解男人,就算是跡部景吾那種高傲的男人,直江信郎也能猜出一二。
他知道,千葉姬那個女人要的,永遠都不可能會得到。既然這樣……他雖然不可能去控製跡部景吾那個男人,但送她一份禮物的能力,還是有的。直江信郎獰笑起了一聲,朝著冰帝另一扇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