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人後,那個負責人員朝旁邊還抱著學生名單的女生隨口吩咐地一句:“等會兒鬆下委員長開完會回來,你再把文件交給她吧,你先等在這裏。”
她連連點頭地說是,埋著頭不敢抬起,全然無之前嘲諷小野的蠻橫架勢,相繼幾著人都離開後,隻剩下她還要等在學習部外麵,單薄的身體在風中陰瑟發抖。
境遇遠遠沒有如那個女生好,顫著腿奔跑了一段距離的細川濃,一副心驚心慌的懦弱樣子停在了離冰帝附近的一條街巷死路中,時不時回望後頭,心也一寸寸地寂涼了下去。
“你倒是跑啊!真是賤婊子一個,跑得就算再快能跑出我們平賀老大的手心嗎!”
一聽到聲音,細川濃猛地朝後回看了過去,隻見那就是平賀謙文那群讓她做夢都想割下他們頭顱的混混!
細川濃的肩包已經在剛剛一路奔跑的過程之中為了減輕負擔扔了下去,本來她包中還藏著一把插花美工刀,現在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她艱難地潤了潤絕望痛裂到血腥味升起的喉間,顫音打開:“平……平賀少爺……”
還沒有說完,細川濃就被一腳踢倒在地,隨後一人接上對著她的肚子又是重重一踢,她翻倒在了街巷末尾的角落中,視野很快就因為暈眩而變得天旋地轉,耳邊有人走到身邊。
一段時間沒見到平賀謙文,他的神情變得肅穆了很多,眼睛已經尖凹進了眼眶之中,顯得更加的凶惡,後麵的一群大塊頭仿佛也已經有了一些令人恐怖的改變,那群人中也多了很多陌生的麵孔,細川濃看見這夥人仿佛就已經如臨深淵。
“呸,平賀大人,這個婊子一見到我們轉身就跑,直接將她捆進麻袋裏麵拖回去好好調教一頓就知道了。”
平賀謙文沒有回答這人剛剛說出的話,兩隻淬了毒有些看不明的眼睛一直盯著細川濃,絲毫不放過。
避無可避的細川濃緊貼著身後冰涼的牆壁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什麼也不敢說。
———哢擦
靜默的街巷深處,有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平賀謙文用打火機的火苗點燃煙,彎頭湊近細川,強掐起她的臉直拔起來麵對著他,聲音陰啞至斯,威脅直來:“打給你電話怎麼不接?膽子硬了不少,你忘記你還有那些錄像在我手上了。”
不重不輕的話落在細川濃耳邊,讓她瞳孔放大了一倍,臉上恨意又被懼意占據大多的神情被他的手強製性地抓抬起朝向眼前的人,他看到後陰斯地笑了,不屑地一甩手朝旁邊道:“帶走。”
細川濃被他狠一甩,身體不穩地重重被甩倒在地,重重一磕,沒有給她緩衝掙紮的時間,她很快被人捂上嘴架起拖走……
兩條腿拖在地上,一擺一晃地就被拖走,細川濃被蒙上了嘴根本喊不出一個聲音。
她正處在那種絕望而無法奢望救贖的邊緣上,一顆心在察覺到來自周圍那些人餘光若有若無掃來不寒而栗時的目光後,直接宛如掉進了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