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外。
深墨色的龍輦才慢悠悠的停下。
許喬從容地迎著,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她挑了挑眉,紅唇一勾,淺笑,“攝政王深夜入宮,真叫朕意外。”
白鷺跟在陛下身後,心裏清楚,陛下隻是嘴上著意外。
其實她早就預料到,今夜王爺一定會進宮。
言清陌臉色微沉的走近,向來深邃的墨眸漸深,似乎有幾分不悅。
他語調冷沉下來,“陛下,本王聽了一件大事。”
周圍的隨從們紛紛行禮,“攝政王萬安。”
白鷺很快安排他們退下,把王爺迎入殿內。
安靜的氣氛,陡然間,針落可聞。
長案上擺好了一盅清酒,那隻香爐也在旁邊待著。
許喬氣定神閑的回望著他,不緊不慢地勾了勾唇。
輕輕地一笑,語調很是從容,“王爺,有事就嘛。”
言清陌這個老東西,二十七歲,比她大十歲。
父皇封的年紀最的異姓王爺,盡管沒有血緣關係,按照輩分,尚需喊他一聲九皇叔。
隻不過……許喬從來沒這樣喊過他。
攝政王手裏還有父皇留下的兩道手諭,其中一道便是由他看顧朝堂,萬事都得給他過問。
要不怎麼那位禦史家的公子,敢這麼膽大妄為。
許喬給他倒了杯酒,遞到他跟前。
對於一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事,她從來都是那麼遊刃有餘。
言清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眸色漸深。
就這麼看了她一會。
他淡色的薄唇,才冷淡的微啟,“陛下,你這次做的,實在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