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月明星稀。
白鷺親自護送攝政王出宮,言清陌冷沉著臉帶走了香爐。顯然,是要拿著罪證給禦史府入罪。
這禦史家的公子,不僅自己作死,竟還膽大妄為誣陷攝政王為主使。
如此一來,豈不是死不足惜。
至於攝政王,他和禦史府一向交好,為了撇開此事的幹係,必然會親自監管發落禦史府。
許喬纖瘦白皙的指尖撐著下顎,不動聲色的眯了眯清豔的桃花眼。
注視著窗外逐漸駛遠的王府轎輦,歪了歪頭。
飲零酒,有幾分薄醉。
悠然的微啟紅唇,輕輕地低笑了一聲。
……
彼時,王府的轎輦已在去往禦史府的路上。
言清陌的臉色依舊陰沉。
如今陛下的後宮之中,還沒有一位少卿。那些狗東西便以為有了可乘之機。
妄想使幾分下三濫的手段,就能輕而易舉爬上龍床。真是廢物點心。
他收緊的手指半分未鬆。
墨眸的顏色漸深,冷靜的,掠過一絲冷銳的微芒。
盡管事實如此,他卻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這禦史家的公子雖然該死,又是個心術不正的草包。
可他明知亂話死得更快,怎麼還敢在最後關頭,砌詞誣陷。
“……”言清陌垂眸稍斂,一言不發,掠過轎輦內那壺禦賜的清酒。
恐怕……
沒什麼意外。
他又差點著了許喬那個丫頭的道兒。
薄唇微抿起一個微冷的弧度,似乎藏著一聲不明朗的笑。
自從陛下登基以來,是越來越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