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濕的玉池岸邊,水波微漾。
狐狸被迫仰靠在池壁旁,墨色的發尾隨著水麵浮動。
他冷白的妖孽臉被水珠浸濕,輪廓顯得更為明朗深邃。
發間兩隻絨絨軟軟的狐耳,微翹一下,紅的很濃。
慵懶的半眯著狐狸眼,長睫掩下迷離的眸色,分明噙著一絲深切的笑意。
盡管在仰視著高高在上的陛下,他卻從容的很。
薄唇之上那清晰的痛腑…
他不僅沒有皺一下眉,反而,愉悅的勾了勾唇。
就連那條紅色的狐尾,都在一下,一下,輕輕的拍打著水麵。
雪千醉就這麼盯著她,灼熱的視線未曾移開半分。
骨節分明的冷白指尖略微彎起,輕輕的掠過被咬破的薄唇,一抹殷紅的顏色。
這張岑薄如勾刻的唇,頓時更為妖冶。
他嘴角的弧度略微上勾,有那麼一點邪肆,頹豔。
嗓音裏藏著深深的笑,有點得逞的意味。
“姐姐,你咬疼我了。”
許喬沉默了半晌,眯了眯清豔的桃花眼。
視線不經意落在水麵,自己精致的紅唇,也染上一點點的殷紅。
看的她眼底發燙。
心猿意馬。
仿佛唯一殘存的一點理智,把她給拉了回來。
淡淡的抿了下紅唇,輕輕的扯開一聲清冷的笑,像是在嘲諷自己,又像是在嘲諷他。
“你就想看到朕這樣,不是麼?”
雪千醉岑薄的唇略微一勾,不置可否。
慢條斯理的抬手擁住她的後腰處,一下,拉近。
他眼底的欲色太濃太深,沒什麼聲音能入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