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她幼年時的一句話。
江應阮竟記到現在。
縱覽這萬丈高塔,怪不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原來是照著當年的草圖所建。
塔頂之上,睥睨一牽
遠處山寺近處樓台,一目千裏。
真沒想到,朕這個倒黴師弟能把塔建的這麼好……
許喬不由得略看了眼身側的江應阮。
卻迎上他撐起手彎始終注視著她的眸光,溫柔,又有幾分不舍。
可她卻沒發覺到他這眼底的幾許情緒。
略微側過頭,視線輕掠過他,徑直望向侯府隨從們陸續送上塔頂的食案。
新鮮的魚肉氣息。
是魚生。
江陵鱘魚,極其罕見。然價貴,一兩肉就價值千金。
更別齊齊整整擺上這麼新鮮的十數碟。
這也太誇張了……
江應阮卻隻是很平靜的拉著竹杖引她過去。
修長的手指熟練夾起幾片魚肉,遞到她麵前的蘸碟邊緣。
很淡然的啟唇了句,“才捕到的,嚐嚐,一般價錢。”
一、般、價、錢。
有錢饒生活……
還真是枯燥,乏味。
許喬跟他一起用零魚生。
未幾,老管家就把甜點跟清茶帶上來。
幾隻碟子用的銀具。
江應阮皺了皺眉,似乎有幾分眸光閃躲的不悅。
“老伯,以後不要用銀的。”
他並非不喜歡銀具,隻是……
當年老侯爺過世,他就自行折戟。
從此再也未曾拿過,那柄令他所向披靡的驚羽銀槍。
老管家年紀大眼神不好,錯拿上來,隻好再換新的。
許喬和江應阮幼年便在一處,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