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清冷的視線,噙著幾分危險的涼意。
紅唇輕扯出一絲不露痕跡的冷笑。
不緊不慢的啟唇,語調從容,“先不忙。”
她袖間纖長的玄玉煙杆,略微一垂,利落的指向那隻瓷碗。
輕輕的笑了一聲,很是雲淡風輕的語氣。
“容相,如今有人跟朕,這碗羹有毒。”
她輕飄飄的話音,驟然一落地。
跪在地上的夜栩眉頭微皺。
猜測不著聖意,隻能接著跪。
容晚照病白的臉色似乎緩和幾分,卻也掠過一絲訝然。
冷眸微斂,並不抬眸看她。
餘光輕掃了一眼夜栩,微啟薄唇,“禦膳房的東西,怎會有毒。”
許喬眸色微沉,漫不經心的摩挲著玄玉。
不急不緩的勾起紅唇,一聲輕笑,“是啊,朕也不信。”
夜栩冷靜的啟唇,擲地有聲。
“陛下,此羹的確有毒。相爺的醫術下無雙,正好請他相看。”
嗯,的也算及時。
借著夜栩的口,許喬淡笑著勾了勾紅唇,隻是語調卻很冷。
“容相,你也看見了。”
她慵倦的撐起手彎,略倚著龍案,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裏的玄玉。
一聲微涼的輕笑。
“你且查驗一番。若是此羹無毒,朕定會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然後,順道,再把這碗甘露羹賞賜給你。
……
容晚照沉默著看了看她。
他實在太了解陛下。她能這麼,自然早就打定了主意。
至於這碗甘露羹……
裏頭放的是材料形態相近的斷腸草。劇毒,見血封喉。
他淡淡的啟唇應下,按照驗毒的順序,查看檢驗。
很快行禮,平淡的語氣。
“陛下,是斷腸草。也許是形態相似,才被禦膳房的人給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