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恍然的怔了怔。
怪不得,陛下會吩咐夜栩提前去戍邊,那裏正好是與明洲相交的邊境。
原來陛下早就有意,提前提防明洲的一舉一動。
“區區一個明洲罷了。”
許喬輕飄飄的語氣,沒什麼起伏,更多的語調近似在嘲諷。
“妄想翻雲覆雨,就是癡心妄想。”
隻不過……
雖然已派去夜栩,可是他,卻不能萬全可信。畢竟,他是他的人。
所有外部兵權,除了雲洲營,就是攝政王麾下。
許喬半眯著清眸,慵倦的捏了下眉心。
此事,還是要慎重。
必須挑選絕對信任的人前往明洲邊境。
彼時,寢宮外卻響起隨從們的一聲唱喏,“參見侯爺。”
什麼。
她這個倒黴師弟怎麼過來了。
許喬慵倦的撐著下顎,才抬眼望向來人,卻頓時有一絲怔住。
江應阮一身銀色戎衣。
手執一把驚羽銀槍,那是他根本不想觸碰的。
此刻卻很堅定的握在手裏。
他眼神明亮。
薄唇微啟,一聲低沉的笑,“師姐,我可以替你前去。”
……
這子估計也是聽到什麼風聲。
差點忘了他師承太虛聖君的弟子,最擅長的就是行兵布陣。
驚羽侯府的兵力……
一直是個謎。
許喬有點微怔的坐直了身,又打量了他兩眼。
這身戎裝倒是挺樸素的。也沒有鑲嵌上幾塊美玉。
她權當他是在開玩笑,也隻能當他在開玩笑。
畢竟,老侯爺過世後,驚羽侯府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
她幹脆利落的拿起玄玉,敲了下他的手彎。
像是在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