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狗狐狸。
他昨晚肯定是宿醉一夜。
許喬總是沒有由來的略微心疼一下,這一晚上,她睡也沒睡好。
那朵紅的妖冶的花,就開在她心尖上。
微微的痛,有一絲發顫。
該死的。
他又不在她身邊待著,竟然也能……
現下還是翌日卯時,她也沒做猶豫,果斷獨自去了相府。
全下最懂蠱的人,莫若蠱醫神相。
隻不過,近幾日容晚照一直稱病不朝,連問安折子也不遞。
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彼時,相府的老總管還沒來得及通傳。
她就獨自一個人闖進來。
九五之尊的陛下,清傲的身影向來無人敢阻。
她單單隻有她一人。
卻近似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容晚照還在晾畫,就這麼看著她走近。
他的臉色病白,比往日更添了幾分脆弱憔悴。
有點意外的才回過神,俯身撿起身側的人物畫,沉默著收攏起。
修長的手指,動作有一絲微僵。
似乎想要把那副畫藏的更深一些。
許喬沒注意看那張畫,隻是掠過一眼,就移開視線落在他身上。
容相又清減了一些。
如此他稱病不出也是有原因的,並非隻是一個單純的借口。
與往日相比,他的病態感似乎更重。
許喬淡淡的勾起薄唇,語調難得軟零。
“容相,朕來找你,問個事。”
很平靜很簡潔的一句話。
果然,僅是有事的時候,她才會來找他。
無事之時,自然也不會想起他。
容晚照清冷病態的眸色黯然了一下,還是沉默著勾起薄唇略微頷首。
把她請進來。
一同回了書房。
許喬抿了下他遞過來的清茶,知道他一向不待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