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聽清了這件傳聞。
什麼風洲皇子突然變成人魚。
在滄海池撲騰的可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訛傳訛,許喬還是跟著傳話的人,去了滄海池。
那時的滄海池。
已經是深夜,夜空零星的幾顆星點。
風祁懵懂的搖擺著身下純白的魚尾,追逐撲散開水麵上的月光。
他的藍眸清澈如海,可是沒什麼明慧的亮光。
許喬過去的時候,正好謝慕情也被他們夫婦請過來。
“昨日給你們的測簽,你們也是知道的。”
謝慕情少見的皺著眉頭。
他一身青衫,那條青岑岑的蛇尾已經隱去。
顯然,應該已經恢複。
隻不過他的臉色,多少還是添零病白。
語調頗有幾分無奈。
“已知不宜出行,為何還非要去圍場。”
藍若瑤自責內疚的伏在風臨止的肩上,清亮的藍眸也添了幾分鬱色。
都怪她一時好奇又貪玩,非要去圍場觀看夜狩。
否則,祁兒也不會……
有幾分憂慮的哭腔,“謝祭司,是我不好,都怪我。”
風臨止一邊溫柔的安慰她,一邊啟唇相問。
“祭司大人,不知如今,還有何方法可以解救祁兒。”
姑娘盯著滄海池,看的發怔。
少年盡管變成人身魚尾,可是……卻還是那麼的好看。
聖潔的魚尾,就算被埋在水裏,也還是潔白似雪。
隻是他現在,似乎什麼話也不能來。
略微隻能發出一個破碎的音節。
“唔……”
彼時,龍輦早就在滄海池外頭停下。
許喬沉默著聽了一會,才逐步走近。
緊跟著,就迎上來,哭的滿臉都是淚珠的姑娘。
“阿姐,嗚嗚嗚,阿祁……他,他變成魚惹。”
……
那個,是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