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終盡,黎明破曉。
雲洲城外必經之路的城郊附近,鬆針老樹旁邊,一匹淩霜馬。
少年身材頎長,長身孑立。
雪千醉什麼人也沒帶過來。
他隻有一個人,獨身而來,隻是站在那裏,身後就仿佛跟著千軍萬馬的氣勢。
冷白修長的手指來回把玩著幾隻鬆針。
向來漆黑深邃的眼底波瀾不驚。
薄唇微抿,沒什麼弧度,微冷。
終於。
似乎有什麼暗流隨著長風呼嘯而過。
來人眾多,皆是手執利刃,隻不過,卻沒一個敢上前的。
明明他們來雲洲的目標,就是他。
也不用再偽裝混入雲洲皇宮,甚至,他就隻是獨自一人。
可是,他們卻一個個全都冷凝著神色,或懼或驚,麵麵相覷。
不知道他是否設有埋伏,所以才會如此從容。
雪千醉冷漠的掠過眾人。
心裏曾被壓製的邪氣,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絲微瀾。
冷白的臉上,眼尾處,殷紅又深了幾分。
薄唇勾起漠然邪肆的弧度。
嗓音淡漠。
“諸位千裏迢迢趕來送死,真叫人感動。”
對麵的眾多高手也都是武藝超群之人,不過還沒來得及出手。
“咻——”
就被幾根淩空而過的鬆針,釘住了手腕。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
手裏的鬆針用盡,開始把玩起隨身攜帶的細齲
一下,一下的閃著淩銳的寒光。
受贍眾人都嚇得腿軟。
方才隻是旁邊那老樹上的樹葉而已,若真是用那把細刃,怕是命都沒了……
更別,對麵是一人滅一洲的神狐後人。
領頭的高手隻能跪下認錯。
“聖主……我們皆是受那些餘孽指使,您一定要放過我們啊!”
所有人都跟著紛紛下跪。
“聖主恕罪!”
“聖主恕罪!”
眾人額頭冒汗,臉色蒼白,都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