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的隨從們,大約隻有十幾人。
護送了阿酒少爺回太極宮。
宮中的雪洲護衛對陛下的人,向來恭謹,這一路上自然也無人敢阻。
許喬卻沒有一同跟著回去。
她以前從未仔細觀察過這整座暮城的宮殿,和在雲洲不同,地麵頗有起伏,更宜縱馬。
比起嚴謹肅穆的宮牆,這裏似乎更添了幾分原始的野性。
有點粗糙,但又不乏自由的空曠福
那幾隻青雀是和她相熟的,
拿著借過來的穀糧,往手心上一倒,忽閃著翅膀就過來,啄上一兩顆。
果然不是生活在籠子裏的,就這麼歡脫。
她不由自主的勾起久違的真實笑意,漫無目的跟著那幾隻青雀。
才走到一處涼亭前。
就看到迎麵走過來一個鐵青著臉的老頭兒,吹胡子瞪眼。
一見到她行禮後,就開始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陛下,您擅養禽鳥。您又可知……”
老頭兒脾氣不怎麼好。
“青雀這種鳥類壽短無知,它們所思所行皆為飽腹,因此才會行為放縱。”
明裏暗裏也是在她,行為放蕩不羈。
這老頭子她見過一眼,當是那位雪洲的太宰大人。
要不是因為這七日,他也不會過來尋釁。
許喬清豔的桃花眼波瀾不驚,平靜的勾了下紅唇。
懶散的歪了歪頭。
語調從容,雲淡風輕。
“老大人的是,俗語都鳥為食亡,那自然如此。”
聽她這麼,太宰大饒臉色緩和幾分。
畢竟是雲洲的陛下,即位這麼久,內外無亂。可是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