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的水麵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怎麼也停不下來。
從午間到遲暮,從遲暮到深夜。
本該是萬俱寂的時候,可岸邊樹蔭底下的馬兒卻躁動不安。
一會踢踏著馬蹄,一會搖搖腦袋,發出一兩聲低沉的嘶劍
至於靠近溫泉池邊的幾隻青雀,也沒有在接著啄穀子。
反而像是盯著池水裏的一切動靜。
不時拍拍翅膀,似乎抬起翅羽遮掩住腦袋,沒眼看。
那處花草掩映的地方。
隻能看到兩隻纖瘦白皙的手被迫按在上頭,盡管長鞭早已經被她解開。
可她的手指慢慢抓緊,捏著細軟的花草,一直都沒鬆開半分。
仿佛是仍在被困住,被禁錮。
有什麼像在畫地為牢一樣,被囚禁起來。
青雀們似乎好奇的拍著翅膀,圍著岸邊飛起來。
似乎要一窺全貌。
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原來這個地方是玉石製成的湯泉池,裏頭的水都是溫的,所以四周才能生長花草。
濕潤的花草,在夜裏泛起清香的氣息。
隻聽到許喬一聲低弱的冷笑,夾雜著一絲微慍,又像隱忍著什麼。
“死變態,你死定了!”
夜空裏的繁星很多,月華卻很淡,明亮的星點映襯著湯泉池。
倒映在波瀾不停的水麵上,一片四起的星光。
毛蓬蓬的狐尾,紅的張揚跋扈,囂張放肆,打亂一片星夜波光粼粼的水麵。
依然不肯停下來。
似乎永不知饜足。
他霸道的擁著她,連眼底的溫柔笑意都漾開,眼尾也紅成殷紅的顏色。
一切都太深,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