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
群臣立即紛紛跪下,就連雲洲的一些重臣,也不得不對他心生拜服。
眼前高台之上的白發少年。
縱然年輕。
卻手段利索,果決。
可轉念又一想,雪洲領主今夜這般急怒,焉知不是為了陛下……
再抬眸看一眼陛下。
她分明平淡從容的,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清豔的眼底波瀾不驚,絲毫不為所動。
終於這場鬧劇結束。
眾人心裏更是頗有幾分惶恐,生怕錯話。卻又不得不維持表麵上的禮節秩序。
一時間,這氣氛有點尷尬。
眼見著已臨近亥時,再過一個時辰,就可以結束祈禮。
在場的眾臣暗自鬆口氣。
彼時,一架轎輦匆匆來到,隔著好幾層帷布,也看不清裏麵是何人。
隻不過這大夏的。
還掛著這麼厚重的帷錦,怕是因為那乘坐轎輦之人,體虛不能禁風。
迎著眾人訝然的目光。
轎輦直接抬上玉階,連兩旁的隨從們,也因為一時的驚訝而怔住,忘記應當攔阻。
落在高台最中間的位置。
略微傾斜一下,帷布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給挑開。
走下來的男人,一襲白衣。
手裏抱著一隻被綁上紅結的平平無奇的石頭。
許久未見。
他本來病白的臉色,如今更有幾分毫無血色的蒼白。
來人,是容晚照。
看了他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仿佛比往日更病重幾分。
病弱的姿態,看起來似乎禁不起風。
許喬很懷疑,他到底是怎麼,輕易就抱起那塊沉石頭的。
也猜不出,如今他來做什麼。
幹脆坐直了身,平視著看向他,隻聽丞相大人語調從容的一句。
“給兩位君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