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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上了些歲數,睡眠不如年輕時那麼安穩。她因推門聲而醒轉,見遲櫻回來,擺了擺手,示意女兒去走廊說話。
遲櫻的腳步停在了門口。
景征走了出來,眉間蹙起,語氣嚴厲而擔憂:“阿櫻,你怎麼回事?”
遲櫻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景征拆穿她的搪塞:“你哥說有人欺負你。”
“但是他救援及時呀。”遲櫻避重就輕,彎起眼睛笑了笑。
“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們晚宴的地址,及早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謝謝媽。”
“以後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不許喝酒,有事打家裏電話。”景征心疼地囑咐她,“你去陪著澄澄吧。”
“嗯,好。”遲櫻點了點頭,景征抱著枕頭去了隔壁房間。
遲櫻給嶽濯發了一條平安到達的短信,然後洗了個澡,換上一身短袖睡裙,在遲澄身邊躺下。
遲澄整個身體嵌在被窩裏,連呼吸都是奶香味的。
他好像感受到了媽媽的存在,睡意朦朧中慵懶地翻了個身,小短腿就毫不客氣地搭在了她的腰間。
過了一會,腦袋也塞進了她的懷裏,細茸的頭發上沾滿了兒童洗發露的香氣。
遲櫻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遲澄的眼睫毛很長,一顫一顫的,在昏暗的小夜燈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眉眼深邃,鼻梁小巧而挺拔,嘴唇很薄……
是她上輩子最喜歡的那種漂亮的小孩。
但也真的和陸靖言很像。
突然冒出這個想法,遲櫻愣了一下,想起那張燙金名片。
她不知道陸靖言為什麼會邀請她去歐時。他可能對她有朦朧的印象……
她想她不會去。
簽署合約難免會暴露遲澄的存在,而遲澄是她真正想要保護的生命。
他還那麼小。
遲櫻吻了吻遲澄的臉頰,小家夥嚶嚀了一聲,軟乎乎的小手臂也環上了她的身體。
這個世界她有家人。
這讓她的心變得柔軟,卻又無比堅強。
***
自從遲櫻被保鏢們接走後,嶽濯忍不住揣測她的身世背景。
遲櫻姓遲,這個姓並不多見。難道背靠的是鍾表遲氏……但他從未聽過遲家有過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嶽濯轉念一想,保鏢和普通行業薪資差不多,也並不隻有大家族才能雇得起。
“啊……”嶽濯費解地抓了抓頭發,強迫自己終止猜想。總之,遲櫻讓他別把保鏢的事說出去,他照著做便好。
嶽濯收到遲櫻的短信後,順手發了一條朋友圈:
附上一張他和遲櫻的合影。
照片中的女孩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矜持地微笑。
看起來卻不疏離,因為她擺了一個親切的剪刀手,黑發垂肩,顯出幾分清純可愛。
嶽濯滿意地看著讚和評論越來越多,虛榮心好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有些飄飄然起來,頭腦一熱就點進了陸靖言的對話框。
嶽濯和陸靖言是多年好友,甚至可以排上陸靖言好友列表親密度的前幾名。但除非有特別要緊的事,嶽濯一般不會去打擾他。
誰讓陸靖言是個大忙人。他就不想當什麼家族企業繼承人,隻想及時行樂,快意人生。
比如此刻,嶽濯非常想知道,洗手間裏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程少才會狼狽至此。他看不爽程寰很久了,是給他麵子才邀請他。
嶽濯在消息框那猶豫了一會,掂量著該如何措辭,才不會被冷麵總裁懟得狗血淋頭。
想著想著,“陸靖言”三個字突然便成了“正在輸入中”。
嶽濯驚住。
片刻後,手機振動:“把遲櫻的微信號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