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南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走出去,疑惑地皺起眉毛,然而那五官明顯不是薄夜,粗略一看就能看出來。
他覺得心底似乎有什麼隱隱的不安,半夜又找人去打聽國內薄夜的狀況,最後得知薄夜確確實實還在海城的時候,總算鬆了口氣,走上天台他給自己抽了根煙,從上往下看下去,覺得內心竟有些許蒼涼。
每座城市都不會以任何人的離開為單位停下,哪怕一個曾經對社會有諸多貢獻的人死了,那也僅僅是死了,沒有人會為他悼念。
榮南眯著眼,抽著煙站在天台頂端,他在想自己要是從這邊一躍而下,那麼國內該亂成什麼樣。
自從生命裏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死了,他剩下的時間,都隻是在還債,還當初頭腦衝動釀成大禍的債。
抽完了整根煙,背後有女人的聲音傳來,還帶著些許香氣,輕笑一聲,“閣下還在想那人嗎?”
榮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轉身去看那個和自己說話的女人,低低喊了一聲,“你來了。”
“嗯。”
陸依婷上前對著榮南笑說,“為閣下解憂,是我的本職工作。所以聽說閣下需要幫忙,我就過來了。”
“是艾斯告訴你的嗎?”
艾斯是榮南嘴衷心的手下。
陸依婷眯眼笑得嬌媚,“是啊,艾斯不可能有事情瞞著我的。”
“那我可要小心我的第一手下了。”榮南勾唇,上前對著陸依婷張開手臂,“一個擁抱,換你一次出麵如何?”
陸依婷便順從地靠入榮南的懷中,柔軟的手指從他胸膛掠過,揉皺了他的襯衫,顯得曖昧迷離。那張紅唇裏吐出令男人醉生夢死的話語——“閣下的事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這個圈子裏,誰都知道陸依婷死心塌地等榮南等了五年,然而榮南似乎對她沒有任何感情,每一次,隻是在想起來需要她的時候,給予她片刻溫情。
這樣的男人泰國冷情殘酷,可是陸依婷偏偏就喜歡這樣的。
她也會在深夜裏喝的爛醉如泥,醉眼朦朧倒在艾斯的懷裏,問他,“要如何獲得一個男人的心?”
艾斯沉默,從來都不會開口說一句解釋。
陸依婷摟著艾斯的脖子,她說,“我可以讓全天下所有男人臣服,卻偏偏……得不到榮南。”
因為這個男人,他本身就是……整個世界,整個權力的代表。
如今靠在榮南懷裏,陸依婷知道他又是需要她了,所以也懶得偽裝,甚至可以直接丟下一個擁抱換一次出麵這種話語,可是她甘之若飴。
榮南摸著她順滑的發絲,低沉地說道,“我要你勾引薄夜。”
陸依婷一愣。
薄夜?
那個冠絕海城的公子哥?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她不可置信看了一眼榮南,“你說的勾引,需要我做到什麼地步?”
榮南咧嘴,笑容宛若惡魔,明明是優雅矜貴的模樣,卻透著一股子寒意。
陸依婷無聲地笑,是了,她忘了,榮南和曾經的薄夜是一類人。
他們,都沒有心。
“勾引到什麼地步?”榮南反問了一遍,然後給出回答,“我希望你——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