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蘇顏發出一聲叫喊，結果下麵的唐詩在榨果汁，壓根兒沒聽見，薄夜眼睜睜看著自己這個混賬兒子走上二樓浴室將門拉開後又重重一關——
當爹的手開始發抖了。
再這樣下去，他可兜不住這臭小子的底了！
浴室內，蘇顏在偌大的浴缸裏抱住自己，氤氳熱氣彌漫在他們周遭，模糊了她的眉目，唯有那雙眼睛清冷又漂亮，帶著些許緊張，就這樣注視著闖進來的唐惟。
她說，“你來幹什麼？”
唐惟麵不改色，“嫖你。”
蘇顏怒極反笑，“我說了我沒那麼好欺負！”
“我就喜歡來硬的。”唐惟表情都不變一下，當著蘇顏的麵脫褲子，隨後嘩啦一下，直接踩著水花進了浴缸。
蘇顏咬著牙，不讓自己把目光撇開，而後故意笑說道，“洗鴛鴦浴要多加錢的，唐少爺。”
好說！一聽到錢這個字，唐惟立刻眉開眼笑，砸錢要是能泡到蘇顏，那他傾家蕩產都不眨一下眼皮子，上去摸著她的臉，男人說，“你說來錢，那我就來勁了啊，這不是正合我意麼。”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蘇顏眼睛瞪得老大，“你能不能要點臉？”
比她還不要臉！
唐惟義無反顧搖搖頭，開玩笑，以前就是太要臉了，拉不下臉，要不然他倆孩子估計都滿地跑了——這會兒再要臉，怕是每年情人節榊原黑澤那條狗都會給他點孤寡孤寡的青蛙！
浴缸太大了，他泡著澡幾乎是遊的，遊到了蘇顏邊上，然後伸手擠了一坨沐浴乳，啪的一下拍在了蘇顏的背上。
肌膚相貼，蘇顏嚇一跳，“嘶！好涼——”
“我和你說，我給你搓背也是收費的。”
將沐浴乳抹開，唐惟的聲音有些啞，沒辦法，蘇顏的背又白又細膩，連著她窄窄的腰，這——這麼好看的背不拔罐多可惜啊！
蘇顏沒反抗，她眯起綠色的眸子，像是一隻炸毛的貓稍微順從下來，任憑唐惟在她身上搓來搓去，畢竟唐惟親自動手服務這種事情太少見了，她又不是那個傻蘇顏，這會兒享受一下又怎麼了。
再說了，她全身上下唐惟哪裏沒見過？
裝矜持，又沒錢拿。瞧瞧她身體裏那個可憐可悲的姑娘，咬著牙扛著清白走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不還是被人打碎得一幹二淨。
胸口泛起細碎的痛，既然那樣她什麼都得不到，不如幹脆——連同尊嚴一起通通都不要。
她不想再當好孩子了。
可憐可憐我吧。
蘇顏胸口貼著浴缸壁休息，唐惟看見她冰冷的眼睛，心說現在這個蘇顏的性格真的是破天荒了，她一定曾經在心裏壓抑了自己很久了，如今才會這樣打破規則出現反差巨大的人格，就像是在用孩子才會用的幼稚的辦法，彌補自己曾經對自己的壓抑——從這個極端，走向那個極端。
沾著泡沫的手拍了拍蘇顏的肩膀，唐惟說，“洗完了我有什麼報酬嗎？”
蘇顏將整個人身體鑽入水中，憋了幾秒氣之後又猛地竄出來，身上的泡沫被洗掉了，她抓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細瘦的兩條鎖骨上還掛著水滴。
唐惟想舔一口。
蘇顏笑得特別燦爛，放蕩不羈又意亂情迷，指著自己，“你想幹什麼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