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涼彎腰,從抽屜中取出一個資料袋,打開,她抽出了一張相片。
一個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碎花裙,背著竹筐,笑得一臉燦爛的女生。
約莫十八歲左右的年紀。
“有一個農村姑娘,跳河自殺,遺書裏提到了齊寧。他的家裏人因為女孩的死跑去威脅齊寧,卻被人用一筆錢打發了。”
“這件事情我不想就這樣草草了之。”
遺書裏女孩交代了齊寧做的一切事情,玩弄感情,耍得女生甘願付出身體然後又狠狠拋棄。如果真的如此,齊寧不應該依舊在娛樂圈繼續光彩照人。
電話裏傳來女饒笑聲,Emily用不太熟練的中文道,“不愧是我認識的Sherry!”
Sherry這個名字三年前開始從邊界傳到國內,沒有人見過她本人。但她的筆名,她的稿子,陪伴邊界人民走過最灰暗絕望的兩年。她總是在前線,更筆墨鼓舞這後方的人民,前方的軍隊。即使戰爭結束,也一直活躍在大眾視線。偶爾軍方攔截黑走私槍支,第一版報道是她,偶爾被爆出來XX嫌疑犯已經繩之以法,發現的第一個人也是她。
每個第一都讓人們對她的身份好奇,猜測她有時是不是就潛伏在軍隊裏警隊裏。
然而隻有Emily才知道,每一個第一有多麼不容易,都是眼前的女孩一步一個腳印孤身前往刺探得出。
她甚至,比警方還要提前到達,才能留下信息。
溫子涼忽然想起段妍給自己留下來的那個U盤,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將U盤插在了筆記本電腦上。鼠標單擊,電腦上彈出來了一個相冊,溫子涼緩緩滑過一張張相片,眼眸中隱隱有些興奮。
段妍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相片,但毫無例外,裏麵的男主角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齊寧。其中,他有時候帶著口罩,有時候沒有,有時候光線昏暗,有時候拍攝模糊。他有時候與女人談笑風生,有時候摟著女饒細腰出現在酒店。
果然,齊寧沒有溫子涼想的幹淨。
段妍這算是陰差陽錯地幫了她一個大忙了,溫子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眼下她正好缺少素材,剛好可以拿這些照片先給齊寧放個彈試試水。溫子涼幹就幹,立馬便用這些照片,寫了一篇關於齊寧的稿子。
這篇稿子前前後後總共隻花了一個時,溫子涼最後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將郵件發給了國內她認識的幾家媒體。
喝了口咖啡,溫子涼伸了一個懶腰。
此時棉花噌噌地跑了過來,溫子涼摸了摸它的腦袋,一的煩悶心情才稍稍暢快了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眼中閃過一抹黯淡。
“你是不是想哥哥了?”
“我其實……也好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