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要強,如果不是偶然看到,他都難以想象她在劇組拍打戲竟然會受這麼重的傷,畢竟她表現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就像現在,如果不是喝多了酒,恐怕這些話,她平時是不出的。
遲瀟手上動作愈發輕柔,以防弄疼了她。
“我還記得我之前發高燒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家裏探望,結果一個人吃完藥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最後還是她一口氣從劇組跑過來把我背去了醫院。”
“可是……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了討好別人汙蔑我、誹謗我,還和他們一起諷刺我。”
“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宋喬嗎?”
“啪——”手中的藥膏忽然摔落在地上,遲瀟停下了揉捏的動作,眼底的波瀾如同火山口處的岩漿滾動,仿佛有什麼即將爆發。
汙蔑?誹謗?
好,真是好的很!原來他不在的地方她竟然遭受過這些??!
那個叫做宋喬的女人怎麼敢動她!
嗬!
遲瀟緩緩咀嚼著這個名字,起身,男饒手插在腰間,幹淨的白襯衫和普通得黑色牛仔褲讓人莫名感覺出了一絲肅殺的氣勢。
這是上位者的氣魄,生殺予奪,哪怕隻有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喂?”
“給我查一個人,就是千秋劇組的。”
“嗯,封殺她,往後不要再讓我在圈裏看到這個女人。”
“千秋的戲份……”
遲瀟本來想刪減掉,可是……他轉身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溫子涼。
女人身上還保留著因為打戲留下來的傷,她每晚上洗漱後都會自己一個人慢慢撫平那些傷口。那些被拍進去的畫麵,也是她這些日子來所費精力與努力地見證。
“打戲保留,其他露臉的戲份全部換人重拍。”
“還有,幫我查一個人。”
“影帝齊寧。”
掛掉電話後,遲瀟不由扯了扯領口,不由心生煩躁。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現在就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很清楚溫子涼想要的是什麼,他既惱她什麼都不願告訴他寧願一人背負,又無奈於她什麼都不記得。
轉身的時候,溫子涼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眼角還掛著兩滴淚。
他心中有點堵,抬手撫下了那兩滴淚水。
他的女孩不應該為了其他人哭泣,她是最好的姑娘,那些傷害她的人不值得。
第三,薑柏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溫溫啊?”
“哎呀!早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不就好了嘛!”
“好!今晚上我們就簽合同!”
結束了通話之後,薑柏真叫那個神清氣爽啊。
太好了!那丫頭真是開竅了,終於願意和她簽合同啦!
同樣接到電話的,不僅有薑柏,還有溫子涼。
遲瀟給她留了便利貼,上頭他在外麵工地找了工作,讓她短時期內不用外麵去上班。
溫子涼看了真是大跌眼鏡,想想遲瀟搬磚的模樣,女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哈哈……不是……”
就是攝政王搬磚的模樣,視覺上有點衝擊,絕對沒有嘲笑的感覺。
而且……遲瀟這番話的太不知柴米油鹽了,那點稀薄的薪水怎麼能養活兩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