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務去工地的時候是找了崔枝枝,才能夠平平安安的,這一次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黑白無常自從得到了崔枝枝的命令,就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守著了,正好就守到了這麼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怎麼說不怕死呢?
這位來看地的地產老板,帶了十多個人,幾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還有三四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親親密密的就來了。
等人一走進,就是一大股酒味。
原本的那位開發商是不敢來這片工地了,派了公司的一位副總帶著人過來。
副總自己心裏也虛啊,就擔心出事。
酒壯慫人膽,加上這接待地產老板,飯桌上也就多喝了幾杯,一來二去,一桌子人,酒氣衝天。
這酒勁上來了,那是什麼都不怕了,車子一開,要不是守門的人攔著,都恨不得直接將車子開進去瞧瞧。
“黑哥,咋整?”
白無常縮在黑無常的身上。
在土廟的時候是沒有辦法,但是這麼久了,他還是很不習慣,“你能不要挨得那麼近嗎?”
白無常驚訝的看著他,“黑哥,你難道忘記了我沒有了哭喪棒嗎?你忘記了我弱小無力嗎?要是萬一再有什麼東西襲擊我們,我沒有還手之力啊!”
“黑哥,你不願意保護我了嗎?”
他難以置信的表情,“黑哥,你要拋棄我了嗎?”
黑無常抿著唇,“我去將他們趕走,你留在這裏不要動。”
他放棄和他交流。
白無常小心的縮著身體,搖搖頭,不願意,幹脆化成一團陰氣鑽進了黑無常的袖子了。
好在他們無常的工作服都擁有著寬大的袖子,裝下他也不算什麼。
作為一隻沒有實體的鬼,還是一個有修為的鬼差,他們是能夠化作陰氣的。
黑無常低頭看了看袖子,默不作聲的舉起哭喪棒飄出去了。
大白天的,一群喝了酒的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被清醒的幾個女子和助理們扶著就進了工地。
其實,作為老總在,來看一下工地的重要性沒有那麼大,有些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士來做。
兩個中年男子拿著相機和紙筆,不斷的進行著記錄。
這些資料都是等他們回到公司之後對這塊地最後估價和協商價格的時候的重要材料。
嘩啦啦!
沒被按住的紙張被突如其來的風吹得嘩嘩作響,一個臉色漲紅的男子搓了搓手臂,扭過頭來不悅的道:“怎麼回事?”
幾張票據類的東西被吹飛。
秘書趕緊就要去將東西撿回。
“啊!”
女人嚇到了,她一低頭,剛撿起票據,就發現自己拿著的哪裏是什麼票據,分明就是一張鬼臉。
再一看,又分明是票據。
“鬼吼鬼叫的做什麼呢?”
男子更加生氣了。
女人哆哆嗦嗦的捏著票據回來,不敢說話。
要不是不願意輕易丟了工作,她真想拔腿就跑。
“沒,沒有什麼,是我眼花了!”
這個工地十分的安靜,她這一聲尖叫可是起到了石破天驚一般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