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回到屋子裏。
一家人正在吵架。
苗老頭對這個孫子非常失望,他嚷嚷著讓苗海滾出去躲債。
徐莎很寶貝兒子,她尖聲叫著:“他是我兒子,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誰都不能趕他走,我兒子也是喝了酒,才會欠下三十萬賭債,我給他還,我就算是死也給我兒子把賭債還上。”
屋子裏哭喊吵架聲,亂成一團。
陳陽歎了口氣,他咳嗽了一下,說;“苗海賭債的事情,交給我吧。”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陳陽。
隨後徐莎沒好氣的說;“交給你?你指望什麼還!你個沒用的東西,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呢,哪來的三十萬?”
陳陽坐了下來,說;“總之,苗海的賭債,我來搞定。就當是我送的彩禮了,這段時間我就在你們家吃住了,快去弄飯吧。吃了飯我還得去找村長,把我家的地要回來。”
徐莎要氣瘋了,不過看苗秋山那吃人般的臉色,她還是乖乖地去做飯了。
陳陽在苗月家吃過飯,就直接去了村長家裏。
荒牛村的村長叫趙大寶,這家夥是個笑麵虎,人前的時候永遠是笑臉相迎,嘴裏親切的叫著哥嫂大爺什麼的。但是背地裏,偷占宅基地,私吞貧困補貼,還用各種理由恐嚇村子裏的漂亮媳婦,占她們便宜。
不過,趙大寶的情商的確很高,所以荒牛村的村長,一直都是他的。
“大寶叔,我來要我們家的田地了。”陳陽進了趙大寶的家,開門見山的說。
村子裏蓋起樓房的不多,趙大寶是其中一戶。
陳陽打量著趙大寶的豪宅,心裏微微有些羨慕。
趙大寶走出來,看到陳陽,楞了幾秒鍾,隨後他立即哈哈哈的笑著:“哎喲,這不是陽子嗎,陽子,你這幾年可真是想死大寶叔了,我啊為了找你,都要把警局的門檻給踏破了。”
陳陽嗬嗬的笑說;“多謝大寶叔了,我這一次來就不走了,所以我家的那五畝田,是不是還得還給我。”
趙大寶歎了口氣,“陽子,你這一走就是七年,村裏的田都變動過好幾次了。你這突然要田,大寶叔也很為難啊。這樣吧,等明年分田時候,再給你分五畝,今年的話,大寶叔就把自己家的六畝山地,先給你,你種著,行不行。”
陳陽點點頭,“那就多謝村長了,你先把田地的位置寫好,簽個名字。”
趙大寶找來紙和筆,快速的寫了幾行字,大意就是北山那六畝山地,歸陳陽所有,包括山地上的植物。
趙大寶歎著氣說;“陽子啊,你看大寶叔對你多好。那些山地,之前都是我的,而且上麵我還種了果樹,現在都讓給你了。”
陳陽裝模作樣的道謝,拿著地契,就去北山了。
趙大寶看到陳陽離開,臉上的笑容消失,呸了一聲,“這小兔崽子,竟然又回來了。還想要回你家的地,想得美!老子占了的東西,還能還給你?傻帽一個,給你六畝山地,讓你去玩石頭去吧。”
趙大寶美滋滋的抽支煙,繼續回屋子去看電視了。
陳陽到了北邊山坡,看著六畝山地,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