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屋外麵,是一個庭院,庭院裏麵種植著花草,還有植被。
張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他所看到的東西,的的確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凡一個人,聽到地獄和牢籠兩字結合起來的時候,腦海中的第一反應,便是黑暗,邪惡,廝殺,可誰又能想到,竟然是這麼一種悠閑的生活。
“小子,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啊?”那人轉頭,看向張玄,“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臉上這種意外的表情,可是等了一百四十年,上一個意外的,就是我!”
張玄聽著這話,一捂腦門,這哪是一個一百多歲的人?十歲的孩童吧?
張玄看著那些種植的花草,還有植被,“這是在哪?你種的這些東西,有的來自非洲,有的在亞洲,有的生長在歐洲。”
“這?”這人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當時我管這個地獄的入口,叫做安達利薩部落,你們現在叫什麼,我不清楚。”
部落?
張玄眉頭一皺,十八世紀的部落,不就在非洲麼。
“哎,又得澆水了,這地下四千六百米的地方,啥都好,就是水不好搞,那老家夥,把水當命一樣啊。”這人推開院門,走了出去,他每一句話,都帶給張玄無比震撼的消息。
地下四千六百米!這裏,竟然是地下四千六百米!
張玄跟在這人身後,走出院落,在院落外麵,還有很多這樣的建築,大概有二十個院子這樣。
“來來來,這新人醒來了,有啥問題都快來問吧,別給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憋壞了!”那人走出院落,便大聲開口。
他這聲音一落,就見那二十個院子的大門齊齊被人打開,顯然,這些人早就等在院門口了。
一名又一名或是頭發花白,或是身材岣嶁的人,從院子裏走出來,來到張玄麵前,他們有著各個國家的麵孔,看張玄的眼神,就如同看一隻獵物一般,嘴裏說著標準的華夏語。
“現在是哪一年代?”
“俄國打敗瑞國了嗎?”
“清政府現在是誰掌管的?”
“哈布斯堡王朝現在怎麼樣了?和琺國誰贏了?”
“現在……”
各種各樣的問題,聽得張玄是瞠目結舌。
帶張玄走出院子的那人坐到一旁,“你來回答吧,他們說的什麼俄國,瑞國,什麼哈什麼玩意的,我一個都聽不懂。”
張玄兀自發愣,那身材矮小的人聽不懂這些問題正常,畢竟他活躍的那個年代,清政府閉門造車,又沒有現在這個全球化的網絡,怎麼會知道關於歐洲的事,那俄國與瑞國的戰鬥,是發生在十八世紀初,而哈布斯堡王朝的存在,更是在十七世紀末!
麵前這些人關注這個問題,莫不成,他們是從那個年代一直活下來的?
張玄看著眼前這些人,心中的震撼,不知該怎麼去表達。
“現在是公元二零一九年,俄國與瑞國的戰鬥早就結束,俄國戰勝了,清政府也已經滅亡……”張玄依次回答著這些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