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談小天預料的那樣,接下來的比賽完全進入了垃圾時間。
教育學院隻派出第一套傳統陣容就輕鬆戰勝成教學院,贏下25分。
五小陣容驚鴻一現便被談小天雪藏,這是對付強隊的秘密武器,用不著浪費在弱隊身上。
唯一的花絮是接到這邊有球員衝突的消息後,校學生處、保衛處都來了領導,學生處要走了打架學生的名單,絡腮胡和大中鋒賽後追罰是跑不了了,保衛處臨時加派了8名保安,保障比賽順利進行。
當裁判吹響比賽結束哨音時,激動的球員衝入場內,大家摟在一起又喊又跳。
像何玉柱、黨愛群這些新生還不覺得什麼,孫休這幫老隊員可是興奮不已,這是教育學院有史以來第一次打進八強,就連背地裏對談小天頗有微詞的董關如今也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到後來球員覺得這種慶祝方式不過癮,由孫休帶頭,大家合力把談小天舉過頭頂,高高拋起。
那些漂亮的拉拉隊員也抑製不住,圍在隊員外圈跟著一起慶祝。
隻有溫晨,一個人呆呆坐在板凳上,恍惚的小臉上看不到半點喜悅之色。
按理說,球隊在她的組織下打進八強,出了成績,她才應該是那個最高興的人,然而此刻,她卻隻有平靜,甚至還有一絲沮喪。
當她被絡腮胡甩到一邊時,她看到了黨愛群紅著眼舍身撲上的畫麵,也看到了理智的嚇人的談小天。
這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別啊!在那一瞬間,溫晨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
如果當時他能像黨愛群那樣替我出頭,哪怕是鬧出再大的事兒,我都能替他抗下,可惜……原來我在他心裏沒有半點位置。
溫晨自嘲的笑了。
一直在偷偷關注她的黨愛群悄悄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滿臉關切的問道:“溫主席,你沒事吧?
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不如找個學姐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溫晨慌亂回應,“我沒事,我實在太高興了,想自己坐坐,對了,黨學弟,剛才謝謝你啊!”
聽到溫晨說出謝謝兩字,黨愛群黑瘦的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他羞澀的撓著頭,起身跑了。
董關過來了,“溫主席,咱們進八強了,大家這段時間都挺辛苦,要不要安排幾桌犒勞一下?
另外是不是通知一下院領導?”
若在以往,這些事不用董關提醒,溫晨全能安排的井井有條,可現在她芳心大亂,全然忘了。
“是我疏忽了,董部長,你這就去校外找家飯店,先訂幾桌,我馬上給院領導打電話報告喜訊。”
恢複過來的溫晨又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工作。
走出球館,溫晨仰天長吐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球隊打進八強,成績在手,下個月的競選又增添了一個砝碼,終歸是好事。
感情,畢竟和其他事不一樣,不好強求的。
晚六點,東大南門咱屯子家常菜二樓大廳擺了七桌,籃球隊二十多人,拉拉隊十六人,為比賽服務的學生會幹部若幹,再加上應邀前來的學院領導老師,就連讚助商金天網絡的陳興都被請了過來。
七張桌子坐了個滿滿登登,球隊取得好成績,大家都是喜笑顏開。
陳興被請到院領導那桌落座,他偷偷拿眼瞟了談小天一眼,談小天微微搖頭,陳興便知道老板不想暴露真實身份,便不再多說什麼。
院領導還是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知道他們在這兒學生們放不開,說了幾句感謝詞後,略坐了十分鍾就紛紛退席,陳興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