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來玩嗎?
有房間嗎?
沒有的話叫人給你安排 一間。”
林春眼皮耷拉下來,故意裝傻。
大森晃了晃大腦袋,垂下三角眼,“春爺,帶幾個兄弟過來,已經有房間了。”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虛扶著林春,姿態倒是畢恭畢敬,“春爺,上次說的那件事您想好了嗎?
我這幾十名弟兄可都等著呢!”
林春扭頭,大森抬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發出無形的火花四濺。
一瞬間,形勢天翻地覆。
林春陰冷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大森,你這是來逼我的?
當年就是老八也沒管我要過這麼多錢?”
大森毫不畏懼,三角眼中凶光畢露,“春爺,所以八爺會蹲在號子裏沒人管,如今這年頭沒傻子了,想要人拚命,就得拿出點真金白銀。”
“拚命?”
林春冷笑著,“這三個月你是為我拚命還是為自己,大家心裏都有數。”
“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不管怎樣,你現在都是我們老大。
小弟沒錢了,自然得管老大要呀!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大森左右扭頭,他帶來那幾個手下一齊配合的笑了。
丁……電梯門開了,下來幾個客人。
可他們堵在電梯口,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
“麻煩讓讓!我們要出去。”
一位不明情況的客人手搭上了大森肩頭。
“媽的,敢碰老子,不想活了。”
大森正好借題發揮,三角眼一瞪,回身就是一拳搗在客人胸口,客人噔噔噔倒退好幾步,一臉驚懼看著大森。
林春整張臉都沉下去了,“大森,你這是要和我撕破臉嗎?”
沒等大森答話,另一部電梯開了,林春的心腹老馬大步走出,一見這副情況,立刻擠進人群,擋在林春身前,右手伸進衣兜不拿出來,眉毛上那道暗紅色的疤痕如一隻猙獰的蜈蚣,“大森,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老馬口氣淡然,但大森卻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老馬比林春年紀還大,雖然年老體衰,但卻玩的一手好刀,最善偷襲。
不用問,他衣兜裏藏的肯定是蝴蝶刀,這麼短的距離正是他出刀的最佳距離。
“馬叔是人老心不老啊!”
大森冷笑幾聲,“走,咱們回房喝酒唱歌去。”
大森帶著手下小弟回了二樓的豪華大包,包房裏竟然有二十多個年輕人嚴陣以待,他們見大森回來,齊刷刷站起,一人往茶幾上放了兩個大背包,裏麵全是鋼管木棒。
“森哥,錢要到了嗎?”
“老東西舍命不舍財,兄弟們,今晚咱們就把這家歌廳砸了,從今以後,揚名立萬,山好街就是咱們兄弟的,有我大森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兄弟們的,林春能做到的,我也一樣能做到。”
大森惡狠狠抄起一瓶啤酒,用牙咬開瓶蓋,一仰脖,咕嘟嘟灌下整瓶。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包房裏多出了二十多隻空酒瓶。
大森抬腕看了看手表,咬牙切齒道:“9點是歌廳最熱鬧的時候,咱們就在9點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