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主席一直都在通郵件,是她告訴我的。
她說不怪你,是她自願的。
她現在在澳洲一家公司,工作和生活都挺不錯的,隻是還是一個人。”
“老七,你別笑話我。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條道跑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嗬嗬!”
談小天點了支煙,在縷縷煙霧中,黨愛群的麵容變得迷糊起來,但聲音依然清晰無比的傳進耳中。
“老七,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將來有可能,你照顧一下溫主席。
她,她還是愛你的。”
黨愛群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像是在交代後事。
談小天知道,二哥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福利院的事情得不到妥善解決,他很有可能會采取最激烈也是最悲壯的抗爭方式。
勸,是勸不了他的。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談小天想了很多。
一個以前他不敢觸碰的想法漸漸浮上心頭。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劉靜和阮思不是一直都嘲笑我是個不靠譜的老板嗎?
那我就再不靠譜一次。
就當買下二哥這條命了。
談小天的腰板拔直,眼眸中閃爍著精光,他舉起杯,一飲而盡杯中殘酒。
“二哥,別說了,也許我還有辦法。”
說的嘴丫子冒白沫的黨二哥呆住了,晃了晃腦袋,一把拉住談小天,“老七,你,你還有什麼辦法?”
他的聲音在發顫。
“福利院的地塊是公開招標的,我去投標買下它就是了,到時我會提一個讓你滿意的方案。”
談小天閉上眼。
不就是錢嘛!不就是徹底和邢名撕破臉嘛!為了兄弟這條命,這些都可以忽略。
至於借口,他已經想好了,就當是為了東海首富這個虛名吧!也許有人信,也許有人不信。
東海不是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現在東海首富到底是他還是邢名?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邢名注定會一敗塗地。
談小天長身而起,日光燈在他腦後映出一道光環,猶如萬千道劍氣蓄勢待發。
*******談小天很忙。
忙著見人,談事。
人見了不少,事情隻有一個,投標買地。
第一通電話打給米國的賽琳娜,談小天委托她在米國找一位有影響力的設計大師,花多少錢無所謂,但一定要有非凡的名望,最好是華裔。
隨後他見了齊俊彥。
齊氏建設是東海建築業的龍頭企業,在行業內人脈廣,資源足,要想操作此事,就要取得他們的支持。
和預想中的一樣,談的不順利。
齊俊彥做不了主,說是要回家和他父親齊遠商量一下。
談小天能理解,畢竟這不隻是買地蓋房子簡單的事兒,而是當麵鑼對麵鼓的站出來和邢名扳手腕。
在東海,沒人願意這麼做。
此時的邢名在東海如日中天,橫行無忌。
可談小天卻偏要這麼做。
“俊彥,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了,回去後和老爺子好好說一下,說不成我也不怨你,不過你盡量幫我爭取一個麵見老爺子的機會,有些話,我想當麵說。”
齊俊彥重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