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年無畏,勇氣可嘉。”
“謝謝敬理事長誇獎,我可以去給小朋獻花了嗎?”
談小天神色不變。
敬臨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出口。
他也知道今天是那家辦喪事,就算有什麼不滿,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說話。
他讓開了道路,談小天大步向前,走到棺材前,將手中菊花輕輕放下。
然後退後鞠了三個躬。
蔡慧和畢甜甜急忙讓自己的兒子還禮。
此時那先朋並沒在大廳,而是在後麵和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商量待會火化的細節。
有人匆匆進來,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先朋瞳孔猛地收縮一下,臉上的肌肉繃緊,幾乎都要把牙咬碎了。
談小天居然敢來?
他要幹什麼?
學諸葛亮吊唁嗎?
“那總,要不要我把他趕出去?”
手下看他的臉色,自作聰明提了個建議。
那先朋緩緩吐出 一口濁氣,“他既然敢來,我就以禮相待。”
短短幾秒鍾,他強行壓下憤怒,揉了揉臉,大步走到前廳。
離著老遠,他便伸出手,“談總,小兒的事怎麼敢勞動你的大駕。”
話雖然這樣說,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談小天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和小朋之前有點誤會,他走的突然,我來送送他。
那總請節哀。”
“多謝!難得談總有心了。”
這句話是他咬著牙說的。
兩人握手說話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他們。
熟知內情的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真擔心那句話不對,這兩位首富會當場動手。
這時時間已到,殯儀館的樂隊和主持入場,哀悼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談小天站到了人群最後,聽哀樂響起,主持人致辭。
整個儀式很短,那先朋甚至都沒上台講話,幾分鍾後,大家圍在棺材瞻仰完遺體,那小朋就被推到後麵火化。
談小天等到儀式結束就走了。
他已經從那先朋的態度看出,雖然這位燕京首富還能和自己說話,但實際上已經恨極了自己和譚家,隻不過己方的工作做得太好,他現在沒有辦法報複罷了。
看來雙方日後必然是不死不休了。
再回去的路上,談小天想了很久。
他直接去了譚家,見了譚明春。
“大姐,那先朋確實如你所料,他不會放過我們。”
“我就知道,他這個人表麵大度,其實氣量很小,我們要早做準備。”
“大姐,那位老廖借我用一下,從現在開始,我要密切關注那先朋的一舉一動了。”
“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小天,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先朋畢竟是商人,他最多會通過商業手段給我們使絆子,太出格的事他應該不會做的。”
“不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對手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談小天前世吃過暴虧,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