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輛車還在跟著我們。”
“沒關係,他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談小天沒回頭。
今晚帶顧芷晴出來跨年就是給他們看的,到目前為止一切順利,隻是有些委屈身邊這個女孩。
剛才明顯能感受到她的陌生和無助。
“你沒事吧?”
談小天問了一句。
顧芷晴一上車,就像被抽去了全身骨頭,近乎癱軟的半躺半坐,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住眼睛,仍在微微顫動。
談小天見她沒什麼反應,又說了一句,“抱歉,敬臨嘉生性多疑,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相信你。”
顧芷晴仍沒睜眼,頭輕輕點了點。
談小天說的話她聽得到,但就是不想回應。
此時她的心情複雜至極,既委屈,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回到家,顧芷晴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回到主臥躺在床上。
方才經曆的一切讓她眩暈,直到現在還天旋地轉。
保姆聽到聲音爬了起來,談小天讓她回去接著睡覺。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拉圖,放了兩個冰塊,然後便坐在陽台的落地窗前,默默的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房門輕響,顧芷晴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來,一句話不說,眨著淡綠色的大眼睛,像隻可憐的小貓般定定望著談小天。
“我也想喝酒。”
顧芷晴語氣輕柔,但無比堅定。
談小天本想勸她,但一見她這種神態,就知道今晚的事給這個少女造成了一定的刺激。
他起身又拿了一個杯子,淺淺的倒了一點,遞給她。
顧芷晴接過杯,一飲而盡,隨即又把杯伸到談小天麵前。
“你慢點喝。”
談小天隻好又給她倒了一點,“今晚的事……你是第一次吧?
對不起,委屈你了。”
“我不後悔!”
顧芷晴再一次喝光了杯中酒,一抹嘴,“隻要能救我爸爸,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談……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我媽媽說他的狀況不太好。”
談小天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顧芷晴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她放下酒杯,開始解身上的紐扣,“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
這樣,你是不是就能……”談小天一把按住她的手,凝視著她貓一樣的眸子,“多倫多那邊我派人打聽了,你說的情況屬實,你父親的病之所以遲遲不好確實是敬臨嘉搞的鬼,他始終沒有全額付給醫院醫療費,耽誤了你父親的治療。”
顧芷晴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談總,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這件事我出麵不好,過兩天我會去米國,到時候帶你一起走,到時敬臨嘉一定會問起,你就把這個東西給他看,這個東西,或許能救你父親的命。”
談小天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了一份文件,“敬臨嘉不是讓你伺機竊取我的商業機密嗎?
這份文件應該能讓他徹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