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華掛了談小天的電話後,坐在書桌後思索了一會兒。
拿下敬臨嘉理事長這個位置不是不可以,確實如談小天所說,一個人不宜在一個位置上坐的太久。
如果不是她和敬家關係匪淺,敬臨嘉也不會擔任長安的理事長這麼多年。
看來,要想一個辦法了。
拿下敬臨嘉總要給外人一個合理的借口。
******“你今晚不回家了?”
秦頌一裹著一條浴巾從盥洗間出來,兩條直直的腿往床上一搭,順手點燃了一支細長的綠摩爾。
敬臨嘉疲憊的靠在床頭,沒睜眼,搖了搖頭,“我已經告訴她晚上俱樂部有事。”
“那你也去洗洗吧!”
敬臨嘉繼續搖頭,“讓我歇一會兒,有點累了。”
畢竟奔五十的人了,瘋狂過後體力不濟很正常。
閉眼休息的時候,他一直在思考為什麼陳福華聽到那個消息後毫無反應,這有點反常。
以他對陳福華的理解,這個從不服輸的女人肯定會去爭取紅酒品鑒會的舉辦權的。
秦頌一見他不吭聲,便不再催他,坐在那裏把煙抽完,然後當著他的麵重新穿好衣服,“今晚我值班,我出去轉一圈再回來。”
敬臨嘉點點頭。
秦頌一輕輕將門推開一道縫,看到走廊裏沒有人,這才挺胸抬頭走了出去。
邁進電梯後,一個服務生恭敬地衝她一鞠躬,“秦經理好!”
秦頌一微微點頭。
在長安,她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憑著她和敬臨嘉的關係,凡是對她有威脅的同事,都被她掃地出門了。
電梯到了一樓,秦頌一出去了。
她看不到的是,方才對著她鞠躬的服務生嘴角一撇,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自言自語,“神氣什麼,還不是靠著男人上來的。”
8月30日下午,敬臨嘉正在俱樂部陪兩位會員聊天,突然看到秦頌一快步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董事長到了,要見你。”
敬臨嘉心中一喜,陳福華不打招呼到燕京,肯定是和紅酒品鑒會有關。
鬧不好,她會和談小天鬧翻。
如果是這樣最好,直接把談小天終身會員取消掉。
敬臨嘉快步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陳福華背對著門,正在往窗外望。
敬臨嘉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也不敢打擾她,就靜靜站在她身後。
許久,陳福華歎了口氣,“臨嘉,我要做個人事方麵的決定,要提前和你說一聲。”
敬臨嘉幾乎可以篤定,陳福華要和他說的是談小天的事。
這是明擺著的,陳福華勝負欲極強,她知道那個消息後,勢必要去爭取紅酒品鑒會,可是這事完全由談小天把控,談小天怎麼會把到手的肥肉讓出來,兩人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看陳福華這副神態,一定是在談小天那裏吃了癟。
“快宣布吧!把談小天的終身會員直接拿掉。”
敬臨嘉這樣想。
“臨嘉,秦頌一已經不適合再擔任長安的高級經理了,我決定換人。”
敬臨嘉吃驚的退了一步,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董事長,我沒聽錯吧!秦頌一兢兢業業為俱樂部服務多年,為什麼要把她換掉?”
陳福華終於肯轉身了,她似笑非笑的盯著敬臨嘉的眼睛,“她確實在長安工作多年,但兢兢業業怕是言過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