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張圓桌,除了荷官外,坐了四個人。
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一個細長臉卻有一雙賊眼的青年,還有麵相樸實,好像老農一樣的老哥,站著顯得很激動的人穿了一件半袖花襯衫,襯衫的扣子全部打開,露出了裏麵花花綠綠的紋身,十有八九剛才怒吼的人就是他。
談小天一進來,正和他四目相對。
花襯衫可能是沒想到他吼完之後還有人敢進來,楞了一下,正準備口吐芬芳,辛迪眼疾腳快,嗖的一下從談小天身邊躥了出來,衝到花襯衫身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虎哥,這位談先生是馬家的客人,你把脾氣收一收!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花襯衫臉上陰晴變幻了幾個來回, 然後突然放聲大笑,“談先生,實在對不住,我是個粗人,講話大聲,你千萬不要和我計較啊!是不是手癢想玩兩把,快請坐!”
虎哥前倨後恭,速度變化的太快,桌邊那三位都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把一張空椅子拽了出來,把自己當成了服務生,等著談小天落座。
“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談小天安然就坐,一擺手,“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上一把的牌局顯然還沒結束。
蔣良書匆忙跟了進來,把那小十萬的籌碼放在談小天麵前,然後他就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留在這裏了?
辛迪看出來蔣良書是談小天的隨行人員,一拽他,“帥哥,老板玩牌的時候不喜歡打擾的,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到外麵去等。”
蔣良書看了眼談小天,談小天揮揮手,他這才敢出去。
辛迪把蔣良書帶到一個空房間就走了,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淡黃短裙的女孩推門進來,手裏端著水果和香檳,嬌笑道:“先生,辛迪姐讓我來陪你。”
這個女孩長相妖媚,前凸後翹,腰細腿長,蔣良書哪見過這個,頓覺口幹舌燥,腦袋裏像有一百人打鼓一樣,嗡嗡的響。
******賭廳裏,上一把未完的牌局還在繼續。
談小天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梭哈和21點略有不同,21點靠的是概率,梭哈則更多靠的是心理。
前世,他在果敢,在濠江沒少玩這種刺激性極強的遊戲。
在那段時時刻刻都要繃緊神經的日子裏,隻有在賭桌上那短短的瞬間才能讓他放鬆下來。
賭博就像毒品一樣,都是有成癮性的。
他之所以坐在這裏,當然就是想再次體驗一下以前的生活。
啪啪兩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虎哥扔出兩枚籌碼,衝眼鏡男喊道:“我要看你的牌,老子就不信了,你會有三條A。”
眼鏡男一笑,掀開底牌,真的是一張A,加上明麵上的兩張A,湊成了三張A。
虎哥咬牙切齒重新坐下,這一局明顯是他敗了。
談小天看明白了,這個廳裏最小下注額是一萬,單局限注30萬。
先前那四個人麵前都是厚厚一摞籌碼,最少的恐怕都有一百多萬。
而自己隻有可憐巴巴的9萬多籌碼,隻怕都不夠一把輸的。
這局結束,荷官重新洗牌,他看向談小天,“先生,這一局你要下注嗎?”
談小天將麵前的籌碼推給荷官,“把這些給我換成一萬的籌碼,另外……”他拿出錢包,抽出了黑卡,“我再買一百萬的。”
“請稍等!”
荷官按動了牌桌下的一個按鈕,很快,辛迪拿著刷卡機出現了。
“談先生,你可是馬先生的客人,要不我送你一些籌碼吧?”
辛迪嘴上這麼說,但刷卡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談小天哪用她送人情,他擺擺手,“謝謝了,不用。”
很快,一百萬的籌碼就擺到談小天跟前,加上之前的,一共109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