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王正好看到這一幕,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肖子孫,我白家什麼時候出過這種畜生……”老頭顫顫巍巍,站都站不穩了。
談小天一看不好,這要是讓白象王再多看幾眼,就怕老頭直接被這孫子氣升天了。
談小天一把扶住白象王,直接吩咐蔣良書,“小蔣,你送白老前輩回酒店,再叫一個醫生過來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小天,我不回去,我要去把他抓回家……”白象王仍不死心。
“老前輩,有我呢,我保證把他送到你麵前。”
談小天再三保證,白象王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蔣良書走了。
虎哥看著白象王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果然是神仙難斷家務事,老神仙在外麵受萬人敬仰,卻管不了自己的孫子。”
談小天向前走了幾步,離那張賭桌近了一些,他想好好觀察一下白瑜一,如果能成功勸的他回心轉意最好,抓人強行帶走隻是最後一步。
他在暗處看了十幾分鍾,便有些索然無味。
這位白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腦賭徒,見利則喜,聞過則悲,賭贏了一把便是老子是賭王的勁頭,輸了一次就變成了世界末日,逮誰罵誰。
這樣的心理素質,不輸都沒有天理。
隻不過在觀察白瑜一的時候,談小天又發現了一個挺奇怪的現象。
金鯊是濠江賭場裏開業年代較晚的,設施最新,按理說應該遊客眾多,可是整個大廳望眼望去,隻能看到稀稀落落不太多的客人,那些穿著比基尼的兔女郎服務員倒顯得比遊客還多。
“虎哥,這裏生意怎麼這麼清淡?”
“談先生,好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虎哥這個馬屁拍的沒有技術性,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裏生意不好,好多張賭桌前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荷官孤獨的守望。
“08年金融風暴過後,金鯊的日子就不好過,它是新開的賭場,老顧客少了一些,生意自然趕不上那些老牌賭場,去年,一個年輕人在這裏參加泳池派對,竟然掉進水裏溺死了,當時泳池邊沒有救生員,旁邊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去救人,人家家屬把金鯊告了,現在正打官司呢,這件事一傳出去,金鯊的形象可就毀了,很多人都不來這裏玩了。”
虎哥不愧是濠江街上的大佬,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就因為金鯊的生意不好,無賴白才能在這裏借出錢來,像葡京、威尼斯人、永利早就不給他額度了。”
虎哥補充了一句。
談小天心裏一動,金鯊是威尼斯人集團的產業,如果趁這個機會入股博彩業,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隨著世界經濟回暖,賭場的生意一定會越來越好。
談小天正在琢磨這事時,白瑜一那邊的台子又出事了。
這孫子剛剛借的籌碼又輸光了,正纏著經理繼續借錢給他。
談小天終於忍不住了,大踏步上前,一隻手隔開了滿臉無奈的經理。
“你幫我算算,這位先生欠了你們賭場多少錢?”
談小天從天而降,一下子把他們兩都弄蒙了。
白瑜一的相貌生的還不錯,從五官上能看出白象王的影子,他眨了眨眼睛,隨即意識到這個帥哥有可能是看在白家的麵子來替他還賭債的,不由得大喜,當即從煙盒了掏出煙,“兄弟,夠意思,來,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