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愛群的家在東海城,100多平小三室,現在住著黨愛群一家三口和李倩的父母。
前兩年黨二哥去輕海援教,李倩就把父母接過來幫忙照顧女兒黨新文。
知道何玉柱要來,李倩特意去樓下的超市買了菜。
何玉柱一進門就開飯。
李倩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見家裏來了客人,吃的都很快,十分鍾就下了桌。
餐廳裏就剩下黨愛群和何玉柱兩個人推杯換盞了。
何玉柱喝了一杯白酒,臉也紅了,膽也壯了。
他看到李倩帶著黨新文回屋寫作業,兩位老人也回去休息後,這才開了口,將這次的來意說了出來。
“五十萬?
要那麼多嗎?”
黨愛群吃了一驚,“老八,我隻有二十萬,不過你別急,我可以幫你管同事朋友借一些。”
“這怎麼好意思?”
“老八,你有事能想到我,就說明你把我當二哥,咱們之間什麼都別說了,這個錢你什麼時候要?”
“一個月後貸款到期,不急的。”
“那就好,這幾天你就在盛天住下,我來想辦法。”
何玉柱一顆心落到了肚裏,借著酒勁解釋了幾句,“二哥,我知道你也不富裕,但是我真是不能求七哥去了,七哥幫了我這麼多年,我實在沒法跟他開口了,五哥那邊我也沒法借錢,他要是知道了,七哥肯定也就知道了。
錢的事你放心,隻要還清了貸款,保下我那個門點,以後我就還能靠收山貨掙錢,一有錢我就還你。”
“咱們兄弟說這些幹嗎?
喝酒。”
兩人喝了一瓶白酒,黨愛群穿上外套把何玉柱帶下樓。
東海城這裏很繁華,酒店、飯店一應俱全。
黨愛群給何玉柱找了個快捷酒店,開了個標間,之後回到家。
李倩已經睡下了,黨愛群一進屋,她就醒了。
“給老八安排好住處了?”
“嗯!”
黨愛群上了床,問了一句,“咱家還有多少錢?
老八遇到難處了,這次他是來借錢的。”
李倩吃了一驚,“怎麼了?
上次見麵時他不是說要擴大規模,怎麼還管我們借錢?”
黨愛群將何玉柱的事說了一遍,“這麼多年的兄弟,朝我張回嘴,我不能不借。”
“家裏隻有二十萬。”
李倩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好,明天把錢打到他卡裏,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黨愛群沒注意到李倩的表情變化,翻了個身,睡了。
李倩卻睜著眼睛,失眠了。
她和黨愛群工資都不高,這二十萬是他們倆省吃儉用攢下的,一下子都借給何玉柱,她是真的心痛,這還不算,聽老公的意思,他還要替何玉柱去借另外的三十萬,萬一何玉柱還不上,這筆債務豈不是要他們夫妻兩來償還?
李倩越想越睡不著了,幾乎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做了早飯,然後帶著女兒上幼兒園去了。
送完孩子,她又乘公交車去了東大。
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呢!黨愛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讓她快點給何玉柱轉錢。
李倩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如果這錢不借,老公肯定是要生氣的。
沒法子,她用網銀給何玉柱轉了20萬,然後便坐在椅子上發呆。
十分鍾後,李倩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個人——烏仁圖婭。
方錦離開盛天後,便將天方藝校交給烏仁圖婭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