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現在人在哪兒?你們約好什麼時候交貨的?”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來人話的語氣都鬆快了不少。
“之前約的是今晚。今正好是我值班,我讓他晚上十點過後來派出所找我。”劉盼能幽幽地著。
“你讓他來派出所找你?”來人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被你們單位的人看見嗎?”
“你沒聽過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嗎?誰能想到搶劫犯敢主動上派出所來呢?”劉盼能不以為然地道,“再了,十點過後,值班的人都去睡覺了,誰會知道他來找我呢?”
“那他怎麼上來呢?難不成從大門走進來?”來人追問道。
“你是怎麼避過我們所裏那些值班人員的耳目上來找我的?”劉盼能不答反問。
“我剛才不是了嗎?我是從我們銀行那邊過來的。”
“走的正門?”
“當然不是,走的後門。”
“那不就結了,潘子也可以走我們這兒的後門。”
來人聽完後恍然般點零頭。
“已經九點多了。”劉盼能拿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一眼,“你不回去嗎?”
“我不太放心讓你一個人麵對潘子,我想留下來陪你。”來人猶豫著開口道,“我想著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服他成功率會高點。不管怎麼,我們這邊是兩個人,他隻有一個人,在心裏上也能給他點壓力。”
劉盼能始終站在原地未動,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你們家大丫現在怎麼樣了?”劉盼能忽然話鋒一轉,關心起來饒家人來,“我聽她又住院了。”
“不太好。”短短三個字,來人得卻很艱難。
“怎麼了這是?之前不是骨髓移植的手術很成功嗎?”劉盼能愈發關切起來。
“起初是很好,她都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可是上周起情況突然惡化,醫生是出現了排異反應……”
來人臉上的神情再度凝重起來,他用手捂住了臉,麵部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著。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她這病還有希望嗎?”
“以目前的醫療水平而言,能用的治療手段都用了,骨髓移植本就是最後的希望……”來人嗓音哽咽地道,“現在所有的治療手段都已用盡,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昨我已經把她從醫院裏接了出來。既然住院和住家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沒必要再住院了,你是吧?這每的住院費也是一筆昂貴的支出,我實在是負擔不起了。”
“難道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話到一半,劉盼能喉頭一陣發緊,竟不下去了。
來人無力地點零頭:“身為父母,我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和義務。我們為她做了我們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聽由命吧!”
“這幾年你為了給她治病幾乎傾家蕩產,耗光了所有的積蓄。為了湊齊做骨髓移植的錢,你甚至不惜去幹違法犯罪的事,可到最後卻隻能換來這樣的結果嗎?”劉盼能忿忿不平道,“老爺也太不公平了。”
“這世道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來人收起悲傷,神情晦暗地道,“我現在隻想快點拿到那筆錢,把銀行賬目上的窟窿給補上。銀行已經開始年底對賬工作,我做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查出來,我必須趕快把之前挪用的錢給補回去。但願還來得及。”
劉盼能聽罷,跟著又是一陣唏噓。
“別光我了,你呢?麗麗還在跟你鬧離婚嗎?”
劉盼能臉上的陰鬱又濃重了一分。
“暫時被我穩住了。我答應她會盡快了結和那女人之間的事,之後不會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那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呀?”
劉盼能嘴裏嘟囔著:“還能怎麼辦?隻能給錢唄!否則她就要鬧到分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