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刑偵總隊的人員後,劉盼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立即打電話召回了仍在新城區派出所待命的王奎和曲副所長二人。而原本下午四點要在新城區派出所召開的案情分析討論會,也因為上午接報的這兩起案件而麵臨重新評估的局麵,所以被迫取消了。
“我離開後兩個案發現場有新發現嗎?”劉盼成不等曲、王二人坐定,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兩個案發現場,刑科所就那麼三四個人,哪兒看得過來?”曲副所長自然而然地吐槽上了,“今隻是初步地勘驗一下,明後估計還得接著看,恐怕是要看上兩三了,這個周末別想休息嘍!”
“我已經下令封鎖案發現場,並安排警力在現場執行24時輪流值守。”王奎一本正經地補充道,“當然還是借用的新城區派出所的警力。”
“嗯,做得好。”劉盼成點頭讚許,“有些話我已經不止講了一次,但在這裏我還是要再一遍,辛苦你們了。”
“哪裏?哪裏?劉隊你客氣了,我們都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做好分內之事。”曲所長在沙發上不安地挪動了一下,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王奎,你們組裏的人現在都在幹嘛?”客套話就算到此為止了,劉盼成迅速切入正題。
“上午,他們還在和治安支隊的那兩名同誌一起,對全市的汽配店和維修點開展拉網式排查。”王奎認真地答道,“下午,我把他們召了回來,開始在朝陽區內開展上門走訪,對包括12號樓在內的前後三棟樓的住戶逐一進行盤問,尋找目擊證人。”
劉盼成默許般未置可否,轉而向曲副所長發問:“曲所,上午我吩咐你抽調警力協助辦案的事,你落實得怎麼樣了?”
“啊,基本上已經安排好了。”曲副所長自信滿滿地回答道,“我已經安排治安組的四名同誌隨時待命,聽候您這邊的差遣。然後,又從社區民警裏抽調了兩名年輕人作為機動警力,也是隨叫隨到。”
“這樣,王奎,你們組留兩人在朝陽區走訪,令兩人回新城區派出所待命。”吩咐完了王奎,劉盼成轉而又對曲副所長道,“曲所,你馬上讓你們所裏那兩名社區民警趕去朝陽區,今晚和刑隊的同誌一道開展走訪排摸工作。”
“其餘的人呢?”王奎問道,“還要繼續排摸汽修店嗎?”
劉盼成搖著頭道:“已經拉網排查了三四,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那輛肇事車真的是歹徒的交通工具,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把車子藏起來了,我們這麼盲目的排摸肯定成效甚微。現在治安支隊那邊已經對這些店鋪做了布控,要是有情況,眼線會及時聯係他們的。我們就把排查肇事車輛的事交給治安支隊吧!”
“那我們的人幹什麼呢?”王奎進一步追問道。
“你讓你們組裏剩下的那兩人盡快去聯係新發銀行總部,核實白景榮和劉會計做假賬挪用公款的事情是否屬實……”
“這事還用去確認嗎?八九不離十,鐵板釘釘的事兒。”曲副所長一臉篤定地打岔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啊?”王奎疑惑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曲副所長故作神秘道,“今早你們不是也看到了,白景榮的那個女兒和他一起死在了家中嗎?其實就算她今沒被殺害,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麼?”王奎的好奇心愈發重了。
“她得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病,姑且被歸為白血病的一種,目前尚無任何特效藥可以遏製此類疾病,唯有換血和骨髓移植兩條途徑。”曲副所長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劉盼成和王奎麵前比了個“二”的手勢,“換血的治療時間長,起效慢,但優點是對病饒身體損傷程度,風險相對也較。骨髓移植呐,是可以立竿見影,但是相對的風險係數較大,一旦術後出現排異現象,便再沒有挽回的餘地,隻能等死。雖然這是目前僅有的治療手段,但這兩種治療方法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費用高昂。聽聞,白景榮為了給她女兒看病已經耗光了家底。他之所以會去挪用公款,估計也是拿去給女兒治病用的,實屬被逼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