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不久,王奎等人也回到了派出所。劉盼成索性也就不回教導員的辦公室了,而是直接在會議室裏和王奎等人攀談上了。
“午飯吃過了嗎?”劉盼成開口第一句便是關心起了王奎的就餐問題。
此時,殘羹剩飯已被撤走,會議室裏隻有他們幾人。
“我們在外麵吃過了。”王奎如實回答道,“劉隊,您別每次一見麵就問我有沒有吃飯,弄的我就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是怕你光顧著查案,錯過了飯點餓肚子。”劉盼成沒好氣地道,“上午的成果如何?”
“我們已經和新發銀行的總行那裏核實過了,他們的確已經在查白景榮經手的那幾項賬目,而且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他在做假賬侵吞公款。就在我們給他們打電話過去之前,他們已經在著手考慮要不要向公安機關報警。”王奎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至於他最近接觸過什麼人、和什麼人來往密切這個問題,我們詢問了新發銀行裏的工作人員,包括之前那位曹副行長,得到的結論幾乎一致。因為他女兒的病,他幾乎已經推掉了下班後的所有應酬。一年多來,就是家裏、單位、醫院三者間來回奔破。他的人際關係看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王奎完後便停了下來,等待著劉盼成進一步地提問。
劉盼成若有所思道:“有沒有人看到過白行長下班後和劉所長在一起?”
王奎略一思索,堅定地回答道:“沒櫻”
“還有什麼?你繼續。”
“至於劉所的人際關係……”王奎瞄了一眼劉盼成,謹慎地道,“您想必也早有耳聞了吧?”見劉盼成頷首後,他接著道,“除了那個女人外,我們並沒有發現劉所和他人有過仇怨,他日常接觸的大都是這所裏的人還有他的家人。”話間,王奎又是轉著眼珠覷了一眼坐在劉盼成身旁的教導員,“這些人裏目前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教導員、曲所,最近半年內,尤其是雁飛路建築工地工人鬧事後,你們有沒有看到過劉所和隔壁的白行長一起出現過?”劉盼成心事重重地開口詢問道。
在場所有人均麵帶詫異地望著劉盼成,他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沒櫻”教導員和曲副所長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你們能不能把這個問題向所裏的每一個人都詢問一遍?”劉盼成幾乎是在懇求。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教導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也許是吧!”劉盼成麵無表情地喃喃自語道。
就在此時,前去龍溝村查訪的兩位民警回來了。
“情況如何?”劉盼成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我們按照指示,假裝是去村裏核實之前上報的勞動力情況,直接和村長本人聊了起來,慢慢地把話題引到了潘旺身上。”兩人中年紀稍長的那人開口回答道,“村長證實,龍溝村的確住著一位名蔣潘旺’的男子,身高年齡、體貌特征和資料上的也都對得上號。但此人自從父親過世之後便不在村裏居住了,據是在市區裏租了房子。我們進一步詢問他租住在何處時,老村長不上來。他’潘旺’性格有些內向,不是那種健談的人。以前住在村子裏的時候,一到晚也隻知道紮在木頭堆裏蒙頭幹活,不太和村裏的人來往。”
”他家裏除了他和他父親外還有誰?”劉盼成打斷了對方的敘述,出聲詢問道。
“他家除了他和他父親外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子。當然啦,他父親五年前過世了,現在就剩他們一家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