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方圓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積極的響應。
這時,齊隊長又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要獲取安淮生的指紋並非難事,當年更換二代身份證時就是全民采集指紋,我們可以直接去指紋庫裏調取他的指紋。問題是,我們將指紋寄給對方前肯定要先和他們取得聯係,我們到底是直接聯係陽城市公安分局呢?還是聯係他們的上級省公安廳呢?”
“那件案子當年是由他們的省公安廳負責督辦的,按理應該先和主管部門取得聯係。”大彬回答道。
“這案子已經過去二十年,不管是他們省刑偵總隊的負責人,還是省公安廳的領導怕是都換了好幾茬,領導層裏還能有幾個是記得這案子的?再,案子的卷宗到底是在省公安廳還是在陽城市公安分局,我們也不得而知。現在我們把這件案子突然給他們翻出來,他們那邊核實情況、翻找卷宗,起碼要耽擱上兩三的時間,這會不會影響我們這邊的辦案進度啊?”齊隊長又給出了另一個讓他顧慮的問題。
這次出麵答疑解惑的依舊是黃方圓。
“依據龔玲玲的辭,在運鈔車劫案中遇害的劉所長的兒子應該選擇了和他父親一樣的職業,成為了一名警察。為什麼不讓他來牽線搭橋呢?我們可以以手上的這個案子為切入點,借著調查的由頭設法聯係到他,並將安淮生的情況告知於他。我想,以他的特殊身份必定會給予我們積極協助。”
“有道理。”大彬頷首,“這人肯定清楚當年的案卷歸在何處,也一定知道聯係哪個部門才是最高效便捷的途徑。”隨即,大彬轉向崔副所長提問道,“崔所,我記得廖隊讓你安排人設法從保姆的手機通訊錄裏把劉所長兒子的聯係方式找出來,不知道你找到沒有?”
崔副所長立即露出一臉苦相,長籲短歎道:“據龔玲玲所,那位劉所長的兒子全名叫劉錦程,但是下午林宣和老王二人翻遍了保姆的手機通訊錄,愣是沒找到一個與此有關的名字。我又讓他們試著翻找與劉姓相關的稱謂,什麼劉叔、劉伯的,打電話過去一核實,結果也沒一個是的。最後,他們找到一個稱謂為’YC’的聯係人,推測可能是’陽城’拚音首字母的縮寫。他們再度試著撥打相關聯的手機號,得到的答複是該號已停機。如果老黃他們的分析判斷是準確的,保姆和劉所長的兒子一直保持著聯係,那麼對方的手機就不該處於停機的狀態。因此,這個名為’YC’的手機號可能也不是劉所長兒子的。”
“了半,你們其實並沒有從保姆的手機裏找到劉所長兒子的聯係方式,對吧?”齊隊長質問道。
崔副所長苦澀一笑,輕點著腦袋。
“沒關係,捷徑走不了,我們還可以規規矩矩地按章程辦事。”大彬寬慰道,“行了,這事先放一邊吧!我們回到本案上來。”大彬正色道,“鑒於許眾輝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我們現在需要將偵查重點放到他身上。相信你們應該已經聽了,今下午,我們和郊東分局的同誌在一處距離案發地一點五公裏的停車場內發現了一些線索。刑科所對現場采集到的血樣進行比對後,確認係潘子龍所留。現在我們可以認定,停車場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在現場還采集到了兩組鞋印和兩組胎痕,若是能和許眾輝的鞋印及駕駛車輛的胎紋相吻合的話,我們就能確定他嫌疑饒身份了。”
“問題是現場的胎痕也有可能不是他自己的車輛,而是那輛法拉利的。”黃方圓接過話題道。
“的確存在這樣的可能性。”大彬讚同黃方圓的觀點,“一會兒我跟廖隊做個彙報,安排郊東分局的同誌去調取安家別墅所在區的監控,核實許眾輝昨晚的行動軌跡,並采集法拉利的胎紋,帶回實驗室做比對。”隨後,大彬轉向齊隊長,“齊隊,要麻煩你重新去核查一下法拉利的行車軌跡,尤其是昨晚十二點過後許眾輝離開安家別墅至今早他再度去那兒還車的這段時間內,這輛法拉利究竟去過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