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老者十分篤定地點點頭，“聽那妾出身不好，家中正房不願接納。於是何老爺才選在這裏蓋了座院。當時老朽也是不同意的，不過奈何那個何老爺勢大，咱這村子實在無力反抗，而且他出手大方，付了不少糧食給村裏人，所以最後還是讓他建了。唉，要是早知如此，當初老朽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顯然，老者十分悔恨。
李慕清好奇地追問道：“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老者抿抿嘴接著道：“建好了院子，那妾自然就搬過來了。後來……過了十來吧，那院一直隻有幾個家丁丫鬟進出，神秘的很。有夜裏，院裏突然傳出來女子的哭喊聲，不過沒多久就安靜了，第二，他們就搬走了。”
李慕清立刻道：“您聽到了哭喊聲？可聽得清楚喊了什麼？”
老者果斷搖頭：“那聽不清，距離也不近。”
“那後來搬走了，是所有人都走了嗎？”
“嗯，不錯，所有人都走了，包括那個妾，老朽親眼看到的。”
“那院又為何變成現在的模樣？”
“搬走的第二吧，那晚上全村的狗都在大叫，老朽也起來查看，誰知那院裏突然冒起黑光，大家都嚇了一跳，隻敢遠遠的看著，誰也不敢靠近，等到第二早上起來去看的時候，就變成了那般模樣。”
一夜之間，仿佛過了幾十年？
李慕清也想不明白。
不過，肯定和那個何老爺脫不了幹係，甚至那鬼魅的身份，李慕清也有八九成把握就是那個妾。
線索忽然清晰，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道：“老先生，那位何老爺，家住何處？”
“何老爺家就在常川縣城，乃是常川縣第一富，縣裏無人不知。”
李慕清點點頭。
隨後，兩人又坐著聊了好一會兒。
慢慢地，人群又擁了上來。
老者的兒子湊了上來，手中還端著一個木盤，盤上蓋著一塊紅布。
這個憨厚的中年人有些緊張地道：“道長，村裏沒有太多錢財，這是大家湊的一點心意。”完，他掀開了紅布。
木盤上擺著一些細碎的銀子，大不一，最大的也隻是核桃大，連一半盤底都沒能鋪滿。
李慕清當即起身，將木盤推了回去。
“不可，貧道不能拿。”他的臉上一片肅然，拒絕之意溢於言表。這越水村的生活水平看起來就十分一般，甚至是貧困也無不妥，看著大大零零散散的碎銀，他就是再缺錢也絕對無法將這些村民的銀子收進自己口袋裏。
中年人愣住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