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聲音在雪吻腦海裏交織,那好像是從心底深處浮上來的零星記憶,也或許是噩夢,或者是幻覺。
雪吻分不清,隻覺得渾身發冷,腿一軟一下癱倒在地上。
“唉呀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特別有意思?”梟還在說,“你之前是不是還問過我,為什麼百鳥之王不來善後?”
雪吻有些驚恐地看向他,盡管他說梟隻是自己捏造出的傀儡,可是傀儡不也是自己的?此時的梟麵容還跟以前差不多,還是那樣沒有蠟黃萎靡沒有精神,看著更加死氣沉沉了。
雪吻凝視著他,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呢?百鳥之王,雪吻?”梟的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好像在避免讓她知道,可又是那麼巧妙的,聲音卻不大不小剛好傳入雪吻的耳中。
她聽的一清二楚。
“我不是。”雪吻說,“我是青鸞。”她看著梟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接近我,可我不記得的事情就是不記得,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還有,你又是誰?”雪吻一直盯著梟,目光很冷,倒是有了那麼一點點氣勢出來。
梟笑了,“你當然不記得了,你是青鸞這說的也沒錯,你隻是忘了而已,而我目的也特別簡單,我隻想讓你履行你的責任。”
“至於我是誰,你連你自己都不記得,告訴你你又怎麼會相信呢?”
雪吻嗤笑一聲:“連自己身份都不敢說出來的膽小鬼,好意思威脅別人。”
“激將法?”梟的聲音帶上了好奇和愉悅,“我還第一次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見我的時候不是挺有正義感的麼,讓你親手了結淵澤事件的始作俑者你不願意,滿腔正義感和毫無用處的仁義,現在叫板怎麼就這麼有底氣了?”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你看看周圍,雪吻你自己看看,不管你是青鸞還是雪吻,你好好看看周圍再說話。”
雪吻來沒來得及思考他那番話中透出的巨大信息,他這麼一說,雪吻下意識的往四周看去。
淵澤已經荒廢了,滿是死氣和陰氣,別說生靈,就連骨頭都得融在這,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屍骨無存之地。
“這件事主犯不是你,卻是因為你才拖成這樣的,不償債嗎?”雪吻出神了一會,再轉頭時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到了自己麵前,看到突然放大的一張臉,雪吻嚇得不輕。
“以為忘了就可以當擋箭牌了?你不去問問這坑裏的屍骨亡靈答不答應?”
雪吻的手開始顫抖,聲音也開始抖:“你……你是……”
“你是翼靈尊嗎?”
梟不置可否,“你猜猜看。”
雪吻直接就默認了他是,變不說話了,她沒想到梟竟然是偽裝的翼靈尊,雖然他說的那些事情雪吻依然不記得,但是也不妨礙她想不通為什麼傳說中在禁閉之島的翼靈尊要偽裝成梟做這種事。
話說難聽點,僅僅一個淵澤,真的值得讓翼靈尊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