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摔下了山崖,製造出他們是意外死亡的假象,然後,她就可順理成章的帶走屬於大女兒的那份遺產。”
“但事實卻是,車子摔下懸崖,大女兒和她的丈夫並沒有死掉,因為那輛車經過了特殊改造,承受得住如此大的破壞,但被大女兒藏在後備箱裏的妹妹和妹妹的男朋友,卻沒那麼幸運了。”
“他們死了,死在了繼母的手上,換而言之,繼母親手殺了最愛她的女兒。”
“諷刺麼?他們千算萬算,想要殺了那個大女兒,但最後卻是聰明反對聰明誤……而那個大女兒,她其實什麼都沒做,隻用等繼母出手就可以將計就計了。”
話畢,虞楚楚合上了手中的那本空白的書本。
抬起頭,對已經嚇傻的房雁露出了笑容,“這個故事,你覺得怎麼樣呢?”
房雁眼中充滿了對她的恐懼,肩頭猛烈的顫抖著,緩緩舉起手,指著她說,“你……你,你就是她,你就是她!”
“你說我是誰?”虞楚楚重複問道。
隨後她又哼笑了一聲,“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但你想知道這裏麵的一個細節嗎?”
“繼母女兒的屍體被警方帶走後,法醫對她進行的屍檢,發現她的手筋和腳筋在生前就已經被挑斷,而這還不夠,她的四肢骨頭還被活生生的打斷。”
“這樣應該很疼的吧?”虞楚楚問道,但也沒等房雁回答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法醫還發現,她的舌頭被割掉了,嗓子被具有腐蝕性的液體毀掉了,所以,就算雙手雙腳被打斷,她應該也喊不出救命兩個字了。”
“法醫說,繼母的女兒在生前遭受了許多折磨,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死亡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而根據大女兒給警方提供的信息是,他們並不知道車輛的後備箱裏裝著兩個人,因為那輛銀色的轎車並不屬於大女兒,而是繼母提前叫她的手下提供的。”
“那麼,在警方看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繼母發瘋折磨自己的女兒,還順便將她的男朋友一並給抓了,再將大女兒和她的丈夫哄騙上車,想要將一切的惡果都推到大女兒的頭上,但最後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是一個多麼荒唐的故事啊,你覺得,相信的人會有多少呢?”
虞楚楚說著那些刺激房雁的話,而房雁也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她的女兒死前遭受到的折磨,在她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但她的腦海中依舊能清晰的幻想出那血腥的畫麵。
“啊啊!”房雁忽然捂住了耳朵,難受痛苦的嘶喊著,“女兒……我的女兒!啊啊啊!”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趴在牆上,用自己的頭去狠狠的撞擊雪白的牆麵,不過,醫院早已對有自虐傾向的病患做了保護措施,牆上都安裝了軟軟的墊子。
就算房雁撞的再猛,也不會對她造成永久性無法恢複的傷害。
虞楚楚冷漠的看著不停自己撞牆的房雁,然後從那空白的筆記本中,抽出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