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開心嗎?”突然暗處一聲低沉的男聲開口道,若是仔細分辨,不難聽出他語氣裏的鬱悶之情。
“誰?”姚纖月聽到聲音,立馬止住嘴角的笑意,翻身坐起來,警惕的問道。此時正值春季,夜裏還是很冷的,所以姚纖月穿著一身長衣長褲,倒也不怕走光。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能進入她的寢室卻沒有被她發現,都怪自己之前隻顧著高興了,完全失了防備之心。今已經是第二次了,剛才在慶國公府也是沒有發現在外麵偷聽的外祖母,難道是自己的警惕性下降了?若是敵人,自己早死了八百回了。
“是我。”此時暗處的人也走出來,站到了離姚纖月兩丈開外的地方。
看到對方臉上的麵具,姚纖月將手邊的枕頭狠狠地向他砸了過去,不過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此人不是皇甫鈺是誰,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皇甫鈺,你大晚上的出現在女子的閨閣裏,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
皇甫鈺將枕頭順手接過,想了想又扔回了原地,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枕頭與姚纖月擦身而過,差點砸到她的身上,氣的姚纖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敢肯定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皇甫鈺搬過一張凳子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眼前粉黛未施的女子,接一臉波瀾不驚的道,“我們不是五年前就曾共處一室了嗎?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仿佛夜晚進入姚纖月的閨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姚纖月聽到此言,大罵一聲無恥,五年前她還是一個孩子好吧,居然和現在混為一談,果然此人就是臉皮賊厚,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你今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姚纖月不欲與他過多爭辯,隻是怒瞪著眼前的人問道,半點沒有因為對方是個王爺而客氣半分。
不過皇甫鈺也早就習慣了,從他們兩個剛認識開始,姚纖月對他就是直呼其名的,除非有外人在或者有事相求的時候才會客氣的稱呼他一下七殿下,所以若是哪姚纖月跟他過於客氣了他反倒會不習慣。
皇甫鈺自然不會自己隻是夜裏睡不著,轉著轉著就走到姚纖月的宅子這邊了,加上幾日未見麵,便想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碰到姚纖月三人外出歸來,而姚纖月還一副傻兮兮的模樣,讓他納悶不已,不過他倒是沒有立馬進來,而是在外麵跟一聊了一會知道了大致的情況,而後直到青梅和雪影都出去之後才進到屋裏來。更加鬱悶的是,自己站在這裏半都沒被發現,隻得自己出聲詢問來增加存在感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搬到慶國公府就這麼高興嗎?”實話,姚纖月高興了,可是他心裏卻是不怎麼痛快的,自己費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這座宅子弄到手,沒想到還沒來兩趟,姚纖月就要搬走了,那他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聽到皇甫鈺到慶國公府,姚纖月剛才的氣惱立馬消失不見,興奮的跟皇甫鈺告訴道,“皇甫鈺,你知道嗎?我今見到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了,他們對我可好了,還讓我去那裏陪他們,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們二老才校”姚纖月著著便覺得哪裏不對勁,不對啊,皇甫鈺怎麼知道自己要搬到慶國公府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一那家夥告的密,果然就是個叛徒,不定一真是皇甫鈺派過來專門監視她的,不然為什麼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