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垂頭喪氣地落地,在東方毅馬前叩首啟稟道:“稟皇上,那群黑衣人輕功不比屬下差,屬下失職了……”

東方毅目光深深地看了追風一眼,半響,才道:“起來吧。回宮!”

“是。”

東方毅扭頭,見一旁的白靈安然無恙,正在與肩上的小白兔嬉弄中,不由心中發澀。這個女人莫非是石頭不成,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大戰,她卻似乎什麼都不在乎,竟然隻顧安撫那隻小兔子。難道自己在她心中,還不如一隻小白兔重要麼?若換了其他女人,此刻一定嚇得花容失色,或是撲上來表達慰問……

罷了,她的確跟那些女人不一樣。想著,東方毅扭回頭,坐正了身子,勒緊了戰馬的韁繩,“駕”地一聲,一騎當先,絕塵而去。

追風與姚邊晟麵麵相覷。

追風率先開口道:“姚將軍,您不是在邊關麼?我記得,皇上似乎沒有詔令您回來,您這是?”

姚邊晟苦笑,擺擺手道:“追風大人,您就別戲弄老臣了……這事說來話長,還是先回去吧。”

追風點頭,翻身跨上了自己的馬,追著東方毅而去。

白靈也牽過馬兒,惱怒地蹙眉。這東方毅,真真可惡!難道不知道自己害怕這龐然大物麼?算了,她一手按住馬背,悄悄用了一分靈力讓那馬兒暫時不能動彈,待自己跨上馬背,這才放開了馬兒,任由馬蹄得得,向護城河而去。

經過姚邊晟身邊時,白靈似乎看到了姚邊晟好奇的目光,她則轉頭,朝姚邊晟大方一笑,繼而輕甩馬鞭,裙裾飄然而去。

太醫院內。

東方毅甫一回宮,便抱著姚宜景徑直去了太醫院,甚至沒有回自己的寢殿。白靈思慮再三,畢竟自己跟姚宜景交情不深,前去探視倒有虛情假意之嫌。幹脆推說自己累了,回宮休息算了。

卻不願去想,隻是因為自己,不願看到東方毅為了姚宜景而焦急的那副神情吧。

姚宜景虛弱不堪地躺在臥榻之上,纖纖玉臂從大紅的錦被中伸出來。太醫一邊皺眉,低頭探著脈搏,一邊搖頭。

東方毅來回踱步,終於忍不住沉下臉來,冷聲道:“薑太醫,景貴妃到底如何了?”

太醫聞言放開了姚宜景的手,跪地低頭道:“稟皇上,請恕微臣死罪!景貴妃這箭傷,並沒有傷及心脈,原無大礙。隻是,這箭上似乎染了毒,而且,是微臣行醫四十年以來,聞所未聞的一種毒。此毒經由老臣再三確認,隻怕至少是由七種劇毒提煉而成。若要解毒,非為不能,實是需要時間,若號錯一味毒素,其後果不堪設想!但貴妃這毒已由著筋脈,漸漸擴散至五髒六腑,隻怕沒有時間等待微臣研製毒藥……”

東方毅耐著性子,聽著薑太醫的稟報,虎著臉道:“你研製毒藥需要多久?”

薑太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若召集太醫院所有太醫,集眾人之力,勘察貴妃所中之毒,約需時三日;此後再根據七種毒素的研製順序、研製方法而列出解毒之方,尋找藥草研藥需時七日。最快,也要十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