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毅不滿地瞥了白靈一眼,這女人是白癡麼?見了男人就瞪大眼珠子,難道她不懂得男女有別,不知避讓?再說,自己哪點不比眼前的這妖媚的男人帥?真是沒眼光!東方毅忿忿地想著,臉色又沉了下來。
姚邊晟走到那白衣男子麵前,為東方毅引薦道:“皇上,這位就是無憂先生,師承毒醫魅兒,微臣隻盼他能解景貴妃之毒,還望皇上準許他入苑為景貴妃診斷。”
白衣男子略一拱手,淡淡地行禮道:“無憂見過皇上。”
東方毅不知為何對他莫名地排斥,唇角露出譏諷的笑容,臉上略有薄怒,淡漠地道:“你見了朕,為何不下跪?”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無憂膝下,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無關之人。”
“放肆!”東方毅袖中長袍一甩,變了臉色:“天地君親師,莫非你不知天地之外,便是君王最大?君臣之下,方有父母雙親。天下之大,莫非王臣,你竟敢對朕不尊?”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拳,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挑戰他王者的尊嚴了。既然有人不怕死,那他也不怕成全他。
無憂先生卻是仿似沒有看到他的怒火一般,淡淡笑道:“無憂是天獵國人,所以就算無憂要叩拜君主,那也不是你。”
“你!”東方毅眉間怒火更盛,然而還來不及說話,卻見身旁白靈衝無憂一笑,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對無憂先生特別有好感。東方毅暗自惱怒,姚邊晟見狀忙道:“皇上,無憂先生是世外高人,不染紅塵俗事,還望皇上見諒!如今救治景貴妃之毒要緊啊!”
白靈撫著小白兔柔軟的皮毛,偏著頭朝東方毅溫婉一笑,溫柔地說:“皇上,姚將軍所言甚是,臣妾也覺得,景貴妃仍舊臥病在床,如今不是你耍威風的時候呢。不如這樣,如果無憂先生治好了景貴妃,皇上你就饒了他不敬之罪;若是他治不好,到時候你再一並問罪,治他個欺君罔上之罪,如何?”說完,又對無憂先生嫣然一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珠中透露著對無憂的信任。
無憂回以友好一笑。卻在視線對上白靈的刹那,有微微的失神,一怔之後,卻又很快回過神來,神色瞬間回複平靜。
然而這瞬間的變化卻沒能逃過東方毅的雙眼。他冷哼一聲,邪笑道:“那麼,好哇,無憂先生,就讓朕見識一下,你是如何為景貴妃療毒。”整個太醫院內,所有的醫生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他不相信眼前這貌美如女子的男人,能有如斯醫術。
無憂先生並不答話,隻是躬身一笑。
東方毅冷哼一聲,拂袖進了太醫院內。白靈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又回頭朝無憂先生笑著做了個手勢:“加油哦,我相信你!”
無憂先生清冷的眼眸中似乎有光華流轉,然而卻很快又消失了。
無憂先生站在病榻前,仔細研判著病床上那麵容蒼白的女子。她黛眉輕蹙,睫如蝶翼,瓊鼻玉唇,雪膚生輝,雖是在病中,也難掩那傾城的美貌。隻是,若比起自己身後那位懷抱玉兔的女子,眼前的景貴妃始終是稍有遜色。
東方毅不悅地背著手,麵無表情地問:“無憂先生,你看了許久,可有看出什麼毒?”就算他不愛姚宜景,但那也是自己的女人。他的妃子,什麼時候輪到其他男人欣賞。一想到無憂剛剛看到白靈之時,露出的一抹驚豔之色,便讓東方毅渾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