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凡蒂會長狐疑的看著不遠處已經毫無動靜的血蛹,血蛹上方的聖劍此刻已經化作魔力漸漸的彌散。
“不知道!但是我確實感覺不到他的魔力了。”妮卡同樣無法確定,雖然身為感知係的神職,的確感覺不到他的魔力了,可是妮卡卻是有點難以相信僅憑一擊聖殿裁決便能將這麼可怕的家夥置於死地。
可這事誰說的準?指不定那一劍把人家的頭給捅穿了呢?
“不管如何他現在也沒什麼動靜,先去看看費德勒閣下的情況把!”二人實在無法判斷,同時也不敢上前查看,隻能先決定看看剛剛費德勒的傷勢。
二人快步來到了先前費德勒和巴薩爾發起衝突的位置,由於剛剛的爆炸形成的風力吹散了水汽,整個對抗的場地徹底的袒露了出來。
一片焦土!整個地麵被破壞的隻剩烏黑一片,看起來巴薩爾的炎火完全處於碾壓姿態。
“在那裏!”擁有感知能力的妮卡率先找到了費德勒的所在,遙指注視。
凡蒂會長美眸定睛一看,一個渾身焦黑的人形物體直勾勾的趟在了那不遠處!
這哪裏還算是個人啊!就算說是燒過的木材也沒人會不信吧!
難以置信,身為高級的三階銀翼騎士居然會敗的如此徹底!
費德勒躺在焦黑的地麵上,身上的鎧甲早已經悉數融化而後又重新凝聚,緊緊的貼合了他的身體,想來怕是都和血肉粘連在一起了,地麵上粘稠的液體不知道是否是血液,看過去全然漆黑無比,觸目驚心!
妮卡二人紛紛皺眉,這個樣子,怕是連挪動絲毫都有很大的困難。
“還好,氣息雖然微弱但是並沒有衰竭的現象,我這還有存餘的勇者藥劑,先喂他服下,把他送回去後在想辦法去掉這身凝固的鎧甲。”
妮卡慶幸,自己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帶了幾瓶菲露露交給自己的勇者藥劑,費德勒應該是在生死危機的時候使用冰係魔力緩解了炎火對於自身的傷害,不然怕是要和鎧甲一樣瞬間融化了,不過這樣子可能抬到半路就支撐不住了,必須先服用藥劑回複一點狀態。
一瓶勇者藥劑下肚,費德勒那滿臉烏碳的麵孔終於浮現了一絲血色,隻是人卻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可是第一次出現勇者藥劑都難以立刻痊愈的狀態,足見此次費德勒所受傷害的嚴重。
柔和的魔力在費德勒的身下凝聚,很快,便將費德勒的身軀台了起來。
“事不宜遲,趕緊走吧!大家應該也撤退了不少的距離了。”
凡蒂會長提議,這裏總是給她一種難以名狀的不適感,盡管現在那個魔頭被釘在了那裏,可是這股危機感卻是沒有半點消退的現象。
“我先帶著費德勒大人離開,我再去探知一下那個怪物的情況,如果還有些許苟延殘喘的話也好最後解決一下。”
妮卡終究是不放心那另個小土包處的巴薩爾,這樣的東西若是讓他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妮卡手持法杖步履蹣跚的向著小土包處邁去。
“等等,還是我去查看吧!”
凡蒂會長將妮卡拉住,看著對方的樣子,顯然已經是沒有多少的魔力了,就算真的看見對方沒死也是無法有最後補刀的手段。
妮卡知道自己的狀態並沒有回絕,自己體內的魔力所剩無幾,而身為神職中的光明信徒一脈的職業者隻有三階時才能學習進攻性的魔法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再次釋放三階魔法了。
凡蒂會長見到妮卡點頭表示默許便自主的代替妮卡向著血蛹所在的小土包小心翼翼的潛伏過去。
高高凸起的土包遮擋了凡蒂會長的視野,她無法觀察到此刻那個血蛹的狀態,正因如此,凡蒂的腳步聲輕微的幾不可聞,宛若一直躡手躡腳的小貓。
近了!很近了!
凡蒂手中已經悄然的彙聚了一記炎爆術,一旦有什麼狀況就將立刻投擲出去。
血蛹所在的位置就在上坡後便可見的一處,僅僅隻需一步!就可以看見,可是邁下這一步所需要的勇氣卻是巨大的。
‘沒事的,沒事的!那家夥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凡蒂!你可是黑色玫瑰的會長!’
凡蒂心下一橫,修長的大腿不知哪裏來的爆發力竟然讓她如箭矢般高高躍起,手中的炎爆術更是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