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鹹濕華硬拉著要請我出去吃港式早點,我真是不想理會他,但是考慮到好吃的,算了,勉為其難吧!
下船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皮草妞,她正掙紮著要下船,可一幫男男女女軟硬兼施,死死就攔著她不給她下船。
旁邊有香港佬經過,她倒是聰明,大喊香港人騙錢啦,賭錢贏了不給走,可根本沒人搭理她,誰不知道這賭船是和記手下,再說了,上賭船賭錢的人,會有好人麼?說不準人家心裏麵還要罵一句活該。
我咦了一聲就問身邊鹹濕華,“臥槽,你們昨夜都沒把這皮草妞種荷花?”鹹濕華聽了好尷尬,賭船這玩意兒,喊是肯定要喊公平公正的,偶爾也會給幾個幸運兒來一波大的,可問題是,你得多傻才會相信賭博有公平可言?
像是皮草妞這種在船上撈了一票大的,放在以前,肯定是要種荷花的,不過,如今回歸在即,連新記那麼屌的社團,都被朝廷【曉以大義】了,要不然,也輪不上和記坐上香港最有活力社團的位置,不過,和記也不傻,如今做事已經隱晦了好多,實際上任何社團本身肯定是有合法的生意的,像是鹹濕華賣鹹濕雜誌,可鹹濕雜誌在香港是合法的啊!
“現在社團也是要講規矩的嘛!再說賭船也是正行,港督發照來著,種荷花,那是四大探長時代的野蠻行為。”鹹濕華的解釋聽起來好無奈的樣子,估計他也清楚,四大探長的時代是一去不複返了。
“那你們還不讓人家走?”我嗤之以鼻,真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賭船是不是正行你鹹濕華心裏麵沒點B數麼!
“這個,昨夜她贏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走。”鹹濕華滿臉尷尬,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子解釋是做婊子立牌坊,“真走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和記是做善堂的,豈不是都要來吃兩口肥肉。”
切,還不是黑社會那一套,怕自己不夠狠別人就會瞧不起自己。
我雙手抄在褲兜裏麵跟鹹濕華上岸,冷不防那皮草妞跳著腳就喊我,“小南,小南……”一邊喊一邊還痛罵周圍,“你們攔什麼攔,沒看見我男朋友麼!”
我如今這形象在賭船上也算是能止小兒夜啼了,那些攔著皮草妞的船上員工麵麵相覷,眼睜睜看著皮草妞蹦蹦跳跳拽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就跑到我身邊,一把就攬住了我的胳膊。
“小姐,咱們不熟吧!”我伸手推開她,這皮草妞真是不要臉了,拿我做擋箭牌,難道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麼?
皮草妞眼睛眨了眨,理直氣壯就說:“贏來的錢我八你二。”
臥槽,還真是手筆不小,她昨晚贏了好幾百萬,就算隻是分我兩成,實在也是一筆巨款了。
不過,我還是很堅持地推開她,開什麼玩笑,莫名其妙得罪和記,關鍵還是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再說,別看我昨夜打和記的臉,可大老板很可能跟和記結成戰略夥伴,打臉,那隻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肌肉,所謂以戰爭求和平則和平存嘛!
大老板拉攏和記,我這邊卻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把和記往死了得罪,我腦子進水不成?
皮草妞看我拒絕,就咬了咬牙,“我七你三……”
我搖頭。
她哈哈笑了一聲,“不會是我六你四吧?”
我繼續搖頭。
她臉色都變了,“難道你想五五開?”
我還是搖頭。
她一下就跳了起來,“我四你六?你太沒有人性了吧?”
“小姐,人性是對活人講的,你馬上都要被種荷花了,還講什麼人性?”我看著她搖頭,故意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