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說自話走著,走了挺遠,我才發現身後沒人,忍不住轉頭看,結果看見妹子遠遠蹲在地上。
一頭霧水走過去,這才發現韓由娜妹子抱著頭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著,聲音極低,聽起來倒像是小奶貓在叫喚。
我去,不會是胡說八道變成了預言吧?
這就好像《圍城》裏麵【我管你什麼酥小姐糖小姐】結果真有個蘇小姐一個唐小姐,好像很靈光很神棍一般,其實本意隻是胡說八道。
我的本意也隻是胡說八道來著。
擼了擼頭發,把長發夾到耳朵後麵,我蹲了下來,“不會是我正好說中了吧?”
“要你管……”妹子嗚嗚咽咽地哭著。
我苦著臉,“那個是我胡說八道來著,我跟你說,這離婚啊,是正常情況,你想啊,兩個人睡一張床上未必就了解對方,別的不講,你今天一上飛機就看我不順眼,還罵我不要臉,我告訴你,我從小品學兼優,年年三好學生來著,騙你我是小狗……”
妹子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不過笑了一聲後就頓住了,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我勒個去,我真是頭都大了。
孽障啊!
沒奈何,我隻能拿出我的渾身解數,一頓胡說八道,總算是把她糊弄住了。
起身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我看著她就說:“呐!現在你連我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知道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噗!韓由娜妹子笑出了一個鼻涕泡來,隨後自己察覺,手忙腳亂地把鼻涕擦掉,滿臉通紅就伸手打我,“儂哪能噶討厭啦!”
“嗯?憲法第19條規定,講普通話……”我故意瞪了她一眼,哎!這可憐的SH妞,估計以前也是富養的小姐,嬌嬌女一個,身上驕嬌二氣十足,結果現在淪落到都沒人接機,說不準,還是去我們南直隸投奔繼父繼母什麼的,好淒慘啊!嘖嘖!
推著行李車出了機場,外麵下著雨,雖然雨量不大,可也淅瀝瀝下個不停,我身上是皮衣,便把剛才空乘姐姐送我的雨傘給韓由娜妹子撐著。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機場外麵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鬧忙,我攔了好幾次車都沒攔下來,正頭疼,一輛黑色桑塔納駛了過來,車窗隨後搖下,“西桑,儂到阿裏廂?”
我瞧了瞧,沒出租車的車廂燈,估計是個拉活的黑車,不過現在下雨,有車都不錯了,趕緊讓韓由娜上車,又讓司機打開後車廂,把大箱子小箱子全部塞了進去。
抖了抖皮風衣上的雨水,我抬腿進去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了一眼司機就說道:“去火車站。”
心情不好的韓由娜妹子坐在後麵不吭聲,我點了一根煙,慢慢抽完,總覺得司機拉人怎麼越走越拐呢?火車站是繁華地方,這車盡往弄堂裏麵鑽是幾個意思?
我摸了摸頭發,濕漉漉的,決定再點一根香煙壓壓驚。
剛把香煙點起來,桑塔納茲一聲刹車,就停了下來。
看看外麵,不是火車站啊!昏暗白熾燈照耀下的弄堂黑漆漆的……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對自己的預感感到好笑。
馬丹,晚上坐個車而已,不需要碰上車匪路霸吧?
“西桑,儂走這裏穿過去,就是火車站啦!誠惠,銅鈿三千塊。”司機指了指黑漆漆的弄堂,然後笑眯眯就看著我,隨後,從犄角旮旯就鑽出幾個人影來站在車外麵。
我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往車窗外麵一扔,扭頭看著嚇得不敢說話的韓由娜妹子就說道:“你看,說方言就是素質不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