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有乳齒和恒齒的區別,乳齒脫落後會再長,恒齒脫落後就不會再長,從5、6歲開始乳齒脫落更換,一般持續到12、3歲,而16到25歲開始生長的第三磨牙也就是俗稱的智齒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長。
我對於自己出拳的力道很有信心,自信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誤差導致周周滿嘴牙脫落,他掉的也不是智齒,那麼,他牙齒脫落就跟我沒關係。
不過,我內心深處又隱隱覺得,這似乎跟我有一些關係,隻是,這重內心深處的靈覺又如羚羊掛角不可捉摸……
送周周上火車的時候,我特意遞了一本書給他,在靠窗的位置上坐著的他接過去翻看了兩眼,“如何修證佛法,臥槽,小南你送這種書給我?再說,你就算要送,起碼送一本新的,這麼半新不舊的,都快被你翻爛了,你好意思送……”
“你就當故事看嘍!這書文字淺顯得很,故事也講的有趣……總之……”我站在車窗外的站台上抬頭看著他,“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須親手殺你……”
“臥槽。”旁邊過來幫忙扛包的燈光師小葉頓時豎起大拇指,“南哥,你講話我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感覺好牛逼的樣子。”
旁邊東哥一巴掌扇他後腦勺,“收聲啦!就你話多……周周,小南他也是為你好。”
火車車廂內的周周低頭和我對視了一會兒,緩緩點頭。
離開車站的時候,東哥就低聲問我,“小南,你是不是預感到什麼?”
我扭頭看了一眼東哥,他到底是老江湖,看出了一些端倪,不過,我也不能肯定,“沒什麼,希望沒事吧!”
東哥點了一根煙,緩緩抽了一口,“我知道,粉這個東西不能碰,越碰,陷得越深,可周周跟我搭檔幾年了,兄弟一場,我總是不希望他出事,能保一天算一天吧,他要是真到了注射的那一步,我……會跟他絕交的。”
東哥顯然是誤會了,不過我不想解釋,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難道我要跟東哥說,周周口中恒齒脫盡,眼中紅絲貫瞳,主刑殺之相……
跟在我們身邊的小葉倒是無憂無慮的,這家夥毫無上進之心,在夜場泡個姿色普通的女人打一場友誼賽他都能樂嗬一個禮拜,典型草包一個,不過,我看著小葉嚼著口香糖左右亂瞄女人的樣子,心中未免歎氣,人蠢一點未必是壞事,這或許也是一種幸福也說不定。
回宿舍沒半個小時,由娜妹子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敲開門就問我,“那個臭男人呢?欺負了我媽就跑了?”
看著由娜妹子這模樣,我忍不住來氣,馬丹,真是,人跟人好,鬼跟鬼好,蒼蠅跟爛腿好……這妞跟老媽也沒多少天啊,怎麼突然就變了?
這些天來我也了解了些情況,包括韓由娜她老爸老媽的出身職業什麼的,她老爸是帝都大院子弟,算是個二代吧,她老媽則是土生土長魔都人,在省城念大學的時候認識了她老爸,兩人好上了,然後就在一起了,就這麼簡單。
這兩位都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活得好像是電影或者童話,關鍵是,大家都知道,不管是電影還是童話,那都是假的。
由娜媽媽的確沒認識周周的時候就開始玩粉了,但是,跟丈夫離婚,還真是因為周周,因為由娜媽媽突然就覺得,這個大長腿會扭屁股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真愛,女人要是動了情變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於是,由娜媽媽不管不顧就跟丈夫離婚了,至於丈夫和遠在國外念書的女兒是什麼感受?